“你好大的胆子!”老七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作战时期给敌军通关放行,勾结逆贼以权谋私,身为边关守将竟敢如此行为,当真是该死!”
他渐渐用力,独孤凛眼珠子瞪大一个字都吐不出,挣扎着摇摆,一旁的独孤庆立刻单膝跪地:“大人,大人,末将等乃北域内廷命官,大人无权私杀!即使以权谋私也并未造成任何损失,大人无权诛杀鸣地命官!”
老七奋起一脚将独孤庆踢飞,甩开奄奄一息的独孤凛,怒吼一句:“一品堂行事,无需权柄!”
两兄弟被砸在地面嘴角溢血,士兵纷纷将他们统领扶起,独孤凛年轻气盛桀骜不逊,大口喘息怒视着老七:“我是独孤家嫡子,一品堂有什么权利杀我!”
此刻一排一品堂的人杀气腾腾的看着一众卫兵,眼中的戾气浓郁至极,寒风戚戚的扬起风沙,南区巡视的士兵几乎都在这儿了,但都被这惊惧的场面给吓的腿软跪地。
忽然大门口一阵响动,听到炮火声和喧闹声的耶律雄基带着军队赶来,还未走近就在呼喊:“哪里来的火炮声,哪里来的火炮声!”现在是停战期,境外的东辽没有任何军事行动,潼关为何会有火炮声。
他下了马就开始感觉不对劲,军营里乱成一片,所有人都朝着海边儿码头跑,乱糟糟的四处都是人,他身旁的少将军抓起一个人问道:“南区怎么了,独孤庆呢?”
士兵看清来人即刻行礼:“将军,出大事儿了,少将军在码头,一品堂的大人在此,正在杀人!”
耶律雄基大惊,带着人奋不顾身朝着码头跑去,来不及细想一品堂为何在此,一边跑一边派人稳住南区这里的将士,幸好当初把主力摆在北区,这里只放了巡逻卫队,不然这下可是要出大事了。
冲进码头的那刻就见满地跪着将士,独孤庆兄弟俩也在,他们面前是一排玄光斗篷的黑衣人,他喘息凝视,果然是一品堂的堂主们,看来真的是出大事儿了,一品堂出手的事都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他带着几个主将急忙上前,朝着一脸冷寂的老爷子拱手:“老爷子,各位大人,末将来迟,还请恕罪!”
老爷子佁然不动,看都不看他一眼,耶律雄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朝着独孤庆两兄弟大喝:“出什么事了,方才的炮火是怎么回事,说!”
军人的气势滔天震慑的一众士兵战战兢兢,独孤庆旁边的谋士朝着大将军匍匐过去,急切回话:“将军,凛少将军放了一艘敌军从水域通关,还带走了一个堂主大人们要找的人,方才的炮火就是敌军发射出来的,一个大人受伤了,将军!”
耶律雄基闻言一怔,几步走到独孤凛面前捞起来就是一巴掌打翻在地,“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放敌军进来,你守的什么关口,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老子军法处置了你!”
独孤凛又被打的嘴角溢血掉了一颗牙齿,想是被打懵了,不管不顾的冲着耶律雄基反驳:“我什么都没干,就是通个关而已,什么损失都没有,对方不是敌军,我没有触犯军法,以权谋私罪不至死,我是独孤家的嫡子,我是北域内廷武将,你凭什么用军法处置我,凭什么!”
“放肆!”耶律雄基勃然大怒,朝着下面吩咐:“把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给本将军绑了!”
身后几个将士立刻将人绑了,即使绑了独孤凛还在挣扎叫唤:“我是合德王的小舅子,你们敢杀我,放开我,放开我,哥,哥,救我!”最后干脆将他嘴巴堵了。
一身伤痛的独孤庆此刻都惊的不行,压根儿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已是而立之年的他定然不会像弟弟一样无所畏惧,撒泼疯癫,他是独孤家长子,嫡长子,不会不管不顾。
这一刻,他混乱的脑子突然清晰,朝着他们提声开口,“各位大人,敌军带走的....是谁?”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弟弟不是以权谋私这么简单了,这些东西不值得一品堂出手,更不可能让他们恼怒至此。
老七邪魅的眸子闪着精光,地狱般的凌厉之势扫视着众人,耶律雄基也好奇的看着他,就见他朝前走了几步,声音仿佛来自炼狱:“大夏朝宣和皇后,麋赤雪....!
霎那间,震惊的神情布满所有人的脸庞,耶律雄基这样的人物也在这刻颓然踉跄退了几步,地上的人无不惊诧的瞠目结舌,独孤兄弟此刻只觉窒息到极致,不可置信更不敢相信。
死定了,死定了,独孤庆喃喃自语,吓的失魂落魄,难怪,难怪是一品堂出手,难怪一品堂都被逼迫至此,他苍慌的趴在地上叩头:“耶律将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