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江瑟瑟这么说,其他人还是会先回过去看看她的脑袋,拎着胳膊转着圈检查。
“这么小的孩子,路上让人偷袭去!”
江母提起这事都要按住胸口,生怕一口气喘不上来。
江瑟瑟黏着江母的胳膊撒娇:“瑟瑟有天降祥瑞护体哦,一般人伤不到我的!况且我就在村子里,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相比之下我还更担心娘亲呢。”
江母说不过这丫头,又不舍得把人怎么样,只能气得撇开头去。
“瑟瑟一整天一声不吭,当真半点不怕?”江风澜是不信的。
江风清音调拔高:“让瑟瑟和我一起习武!”
再伴随着江母的呵斥,江瑟瑟呜哇叫唤,院子里堪称热闹。
谢长宴原本没有窥探别人家事的打算,在自己院中听到风中飘来一句骂瑟瑟不懂事的话,才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小院。
他招手,召来暗卫,特地让人去听听那一家子开会是在说什么。
坐立不安一刻钟后,江家老宅的吵闹声平息,暗卫也带着消息回来。
“启禀公子,听他们的说法,似乎是他们家小妹在不久前遭人暗算,虽未产生实际后果,但家中人为其忧心,小妹又不愿意让人费心思接送,这才吵闹。”
谢长宴靠在藤椅上,垂眸思考不过半秒,手指轻抬。
暗卫已经打算飞身离开,脚尖都踮起来,又被他主子接下来的话定住。
“她性子要强,又一心为家里人着想,如此也能理解。这样吧,从明日起,你去暗中护着她,莫让她发现。”
暗卫:“啊?”
他愣完就膝盖落地,“可是属下犯了什么罪责,惹公子恼,才要将属下遣去做那事?”
谢长宴皱眉:“我做事,还要同你解释?”
暗卫不敢多说,只能垂头领命,心中却是不服气的。
他就当他这一趟是去替公子看着灵宝了。
隔天一早,江瑟瑟在家里人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反复承诺自己会保护好自己,才得以拎着包袱出门。
可能是之前的警告起了效用,一路上没碰到危险,她安全抵达村口,和那些笑眯眯等着她的村民汇合。
“哎呀,你可算来了,今日能给我重新来一卦不?怎么才能把我儿子那局破了?”
“我,我,我女儿能收多少聘礼,我定个啥价合适啊?”
江瑟瑟还没坐下,人们先围上来将其簇拥,还不忘塞个果子蜜枣什么的讨小丫头高兴。
“婶你昨天不是看过吗,你儿子跟院子里的草木相冲,把前院和大门外种的东西挪了就行,若是想一劳永逸,也可以加钱让我去为你们寻个靠得住的大树认干亲。”
“嫂子别急,你家闺女才及笄,不急着因二两银子将她葬送,让她学些东西丰富自己,好姑娘最终会落进好人家的。”
说完这些,她才回到小桌前,招手吆喝大家好好排队,正式开业。
至此,乔装后藏起来的暗卫还将信将疑,觉得这姑娘是做戏。
他坚守几个时辰,眼看着太阳逐渐走到日中,那姑娘的嘴除了喝水外就没停过,一直有模有样的掐诀算卦,看上去确实像个江湖术士。
难不成,这姑娘真懂些什么?
可是公子那边……
暗卫稍作犹豫后反手抽自己一个巴掌,在心中告诫自己,无论接下来发生何事,他都绝对以保护公子为先。至于这丫头,还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午时渐近,江瑟瑟一手抓着让人捎来的大肉包子,看着排队的人逐渐变少,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都回家吃饭去吧。”
把这几卦算完,她挥挥手,“日头好晒,午时稍作休息再继续。”
却不想,短短四个字,让面前几人表情变了又变。
站在最前面的人试探地开口:“你怕赤阳?”
江瑟瑟用手背蹭蹭发烫的头顶:“是啊,晒得脑袋疼。”
村民大惊,慌忙拿着自己的东西后退。
在不远处偷偷观望的人更是激动,指着被孤立的江瑟瑟大喊:“我就说吧!我听来的消息怎么会有错!她就是妖怪变的,不然怎么会怕阳气!”
“嚯,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
江瑟瑟总算明白,今日午前人数锐减,不是大家急着去吃饭,是又有人又造了新的谣。
她跳下椅子,朝那些人走过去。
“大家快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