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愣了一下,还想说踩在别人身上不太好,结果那人直接架着她的腋窝,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拎起来揽在怀里。
紧接着他脚尖轻点地面,身体直接腾空而起。
“轻功?!”
江瑟瑟有些惊喜。
这人平日里总是一副淡漠如水的模样,她都差点忘了,这也是个武功高手啊。
现成的坐骑!
她一只手抱住谢长宴脖子,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影子,压低声音:“驾!”
谢长宴无奈地摇头,没和她争吵,顺着她指的方向追过去。
这条路的尽头,是蒋老爷的书房。
与此同时,蒋老爷正焦急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等待着自己派出去的下人回来传信。
另一边,一个坐着喝茶的中年人神态倒是淡然。
“老爷不必心急,我来之前就为今夜占过一卦,事情必将顺利。”
蒋老爷双手背在身后,面色沉沉:“不,你不知道那孩子有多诡异。”
若那真是个普通小孩,随便派个下人就能解决的话,他也不会吃这么多亏。
中年男人只是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书房门口。
不过几息,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直到那小跑着的下人推开房门,双手奉上一个布包。
“老爷,事情顺利,她已经睡熟,对我做的事情毫无所觉。”
“这么简单?”
蒋老爷愣了一下,伸手接过那布包,确认里面是黑色的发丝后,猛转头看向旁边的中年男人。
“刘大师,你才是真正的大师啊!”
他转手把布包放到桌上,推到刘大师面前,“你说过的,只要能获取那丫头的头发,就能保证抢到气运!”
刘大师只是垂下眼,浅浅叹一口气、
“贫道算卦厉害又有什么用,做法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
蒋老爷没说话,转身到旁边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书,稍微一翻,拿出两张被夹在其中的银票。
“一切都有天意注定。”
刘大师站起身,认真掐诀后,稍微躬身,“明日午时便是最合适的时候,到时定让那妖怪毫无反抗之力。”
蒋老爷这才满意地点头:“明日午时,我在府中等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江瑟瑟和谢长宴紧随着那贼人而来,几乎听完全程。
她小声吐槽:“剪个头发就能抢人气运的话,那掉发的人这辈子可别活了。”
她并不学这些偏门左道的东西,但不代表她对此一无所知。
用脚趾甲盖想一下都知道是假的。
谢长宴没吭声,只是在低头打量怀里这个脑袋,悄悄寻找被剪掉头发的那地方。
小丫头爱漂亮,要是头发被剪呲,回头说不定要难过。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谁都没把那所谓的大师当回事。
看着蒋老爷把刘大师打发走后,直接回自己房间睡觉,江瑟瑟才去跟踪那往外走的刘大师。
趁着夜色昏暗,没人看得到她在做什么,她悄悄拿出一张缩小版的符,催促谢长宴带着她绕过刘大师,先一步去走小门出府的必经之路。
“我们从哪里出去啊?”
江瑟瑟左右瞧瞧,表情很快变成无聊,改成双手抱住谢长宴的脖子,“他好像马上要过来了。”
实际上,在手拿到谢长宴身后的那一瞬间,那片缩小的符纸便脱手,落到地上。
“这边。”
谢长宴像是没察觉不对,低低应了一声,先抱着她飞向不远处的大树,借着树冠藏住身影。
江瑟瑟也没说话,乖乖躲在树杈之间,悄悄盯着从此经过的刘大师,确实他在路过的时候踩走地上那片不明显的符纸,她才满意地点头。
那是追踪符,一套两张,黏住什么人之后就会顺着绑定,只要她手里的配套符不损坏,那假道士走到哪里她都会知道。
既然明天才是重头戏,那就没必要影响她今晚的睡眠了。
她拍拍谢长宴后背:“真没意思,我们走吧。”
谢长宴照样答应,按照她的吩咐带她离开蒋府,停在墙外的巷子里。
“蒋老爷还算谨慎,他不会找个什么都不懂的江湖骗子,如果那人真的会做些邪法,你该怎么办?”
到私底下谈话的时候,谢长宴眼里才露出一丝担忧。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