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收手,疲累地甩甩手腕。
“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给你解绑呢,做梦也不是这么做的吧?”
她偏头给阿左使个眼色,后者便立马上前,夺走刘大师刚刚攥到手里的头发。
“以自己的舌尖血为祭,就为害我这一下?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刘大师目光阴鸷地盯着江瑟瑟,侮辱的话已经到嘴边,还没骂出来,先难受地蜷缩起身子。
他咬着牙催促:“你们要是再不放我去茅房,等脏东西弄一屋子,甚至是飞到你们身上,可不能来怪我。”
江瑟瑟闻言,震惊地捂着嘴后退。
她让人拉肚子,那人就顺势用排泄物攻击?
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好脏好臭,我已经闻到臭味了!这人整个都是臭的!”
她咬着嘴唇,骄气地跺脚,直接抓住谢长宴的手腕把他往外拖。
“我才不要留在这里!”
谢长宴都快修炼成这小姑娘肚子里的蛔虫,看一眼就知道她是在故意作戏,他也没多说,只是回头让阿左办事,自己顺着江瑟瑟的力道走出柴房。
阿左揣着一肚子纳闷,也只能照做。
他拎着刘大师起身,以拖拽的方式把人带到茅房门口,粗暴地解开麻绳,直接把人丢进去。
做完还要凶恶地骂一句:“赶紧解决完赶紧出来,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就在外头守着!”
这简直就是在把人放走。
另一边,江瑟瑟已经拉着谢长宴回到房间,进屋才道:“他也懂点法子,但绝对只是个半吊子,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中我的招。”
谢长宴认真点头:“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偷气运改命数是恶行,放在哪门哪道都是邪术,一般人可做不到。
那道士看上去对自己相当自信,本身实力又不强,唯一的可能是他背后还有靠山。
“原本今天中午,他就该在背后之人的帮助下一起完成这转运道法,拖延到现在,他背后的人肯定会有所察觉。”
江瑟瑟摸着下巴,“咱们要做的就是尽快跟着他找到那个人,并打他个出其不意。”
她越想越觉得合适,说完一拍手掌,转头去茅房的方向追人。
然后又一次被人攥着手腕拉住。
谢长宴语气无奈:“我好歹还站在旁边,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只想着自己往前冲?”
“啊?”
江瑟瑟不太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只是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
谢长宴倒是相当坦然:“我是说我手底下就有暗卫,不管是隐匿还是打探消息,他们都是专业的,绝对能轻松解决。”
“我们只需要保证自己在镇子附近,能随时作出应对就行。”
江瑟瑟有些迟疑:“是吗?”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于是阿左刚完成任务,确认刘大师已经按照他们的计划逃走,他回到主子房间,刚准备报告,又看到他主子往外走。
“公子,人已经跑了。”
谢长宴点头,稍微抬手:“你跟上去,确认他的去向,我会保证自己就在附近,到时同我报信。”
阿左立在原地愣半秒,想挣扎都不知从何说起,一扯袖子,又冲去追那自己刚放走的人。
谢长宴则带着江瑟瑟沿着大路慢悠悠朝镇子里去,拉着小手带她逛逛吃吃,好不惬意。
他们这边过得像旅游,蒋府那边已经连着砸破好几桌东西,一群下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马上就要未时三刻,他人呢!连我都敢骗!”
他们约的是午时,哪怕那道士在午时最后一刻出现,他都会问上一句是否有别的解决之法。
偏偏那人压根没来!
“收取我二百两银子,上好的吃食骗走三桌,如今说跑就跑,他当我是什么!”
“畜生般的东西,死江湖骗子!靠骗钱为生的人这么有脸活在这世上的!口口声声说道法自然,遵循因果?”
“如果世上真有因果报应,就该首先劈死他个没道德的假道士!”
后半句话话音落地的同时,两道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
带路的小厮把头埋低,赶紧说一句自己已经把人带到,迅速撂挑子溜走。
刘大师跑不得,沉着脸走到花坛中央的桌子边上,故意说一句:“实在抱歉,有事耽搁,没想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