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都舍不得放几滴,更别说那些从药铺买来的昂贵的调味料。江瑟瑟夜以继日地劝说许久,这情况才有改善。
今日好不容易有个借口能让江母放开手去做,江瑟瑟当然高兴。
不过,想偷吃的不止她一个。
一墙之隔的地方,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小声交谈许久,最后还是江老太太按捺不住。
“家里米见底,我想着来你们这里借一斗,没想到正好碰上你们开饭,这吃的是什么?”
她语速飞快地说着提前编最好的剧情,也不等别人的回答,眼珠子几乎快坠进到那几碗肉里。
“大房的日子现在是越过越凄惨,你们这儿倒是吃香喝辣的!”
江母脸色难看,知道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问:“你到底来干啥?”
“我吃你们一口怎么了?”
老太太不想在这时候撕破脸,压着心里的不爽催促。
“你还是我儿媳吗?我儿子走了,你这个当媳妇的就得替他尽孝,你们家这大鱼大肉的,咋不想着给老婆子端一碗?
“娘,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江瑟瑟满心不爽。
要不是旁边还有人在看,她真恨不得拿粪瓢赶人。
就怕娘亲会心软,还觉得孝敬这死老太婆是应该的。
出人意料的是,江母也严肃地摇头:“家里孩子最近都在关键的时候,我一共也就煮这么几口肉,还不够自家人分呢。他奶既然不要我们养老,该不需要我们施舍这一口。”
“你就当情况如你当初想的那般,我们家中一直在吃糠咽菜,恕不招待。”
江母也怕自己习惯性软弱,态度强硬地说完这几句就拿起扫把说自己要扫地,实际上每一下都往江老太太脚上扫,明着把人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