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以后不再摆摊,村里那些享受过好处的人自然第一个着急。
“那可不行啊,大家都指着你呢,你这摊子可得继续摆上。”
听着真有人劝江瑟瑟,江老太太恼火更甚,当即拍着大腿骂:“个不要脸的死东西,谁瞧得上你似的!要是没我,你以为你能从哪个石头缝蹦出来?连这点孝心都没有,半点内情不报,真不知是哪来的畜生!”
江瑟瑟也不反驳,默默听着,时不时低头擦擦眼泪:“叔,你也看到了,奶奶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一家。”
她看着江老太太已经铁青的脸色,也知道这人没拿到好处不会善罢甘休,索性还补充一句,“爹娘尽孝已经尽得够多,如今两方之间既无亲情,不如直接划清界限!”
江老太太一口回绝:“那可不行,哪能让这么个不懂事的小娃说啥就是啥!赶紧把这孩子拖下去,别让个小东西在这胡闹!”
这话一出,家里另外几人赶紧把妹妹拉到身后,紧紧护着。
老太太脸更黑,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存的什么心思,不就是一点钱都不愿意出吗?”
江母望着自己伺候了许多年的老太太,红着眼睛问:“你要多少才能放过我们?”
江老太太什么性子,她当然张嘴就是二百两。
江瑟瑟扒着两个哥哥的手的缝隙,大喊:“二十文!”
“嘿你个小畜生!”江大伯母刚骂出声,被村长一瞪,又把那口气咽下去,不情不愿道,“怎么着也得一百两吧?你们又不是没这个钱。”
和之前一样,她们愿意往下压,江瑟瑟就跟着提到三十文,等那些人觉得不对劲,她再故意往上多抛一抛,让人觉得还有挣扎的余地。
如此反复几个来回,价格最终被她压到五两。
村长又看一眼已经到崩溃边缘的那对婆媳,悄悄感慨一句,让人去取断绝书和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