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上的甜点，也在想着那个男人的脸。

到底是什么？

他身上奇怪的气味和那种异常磁场到底是什么？

想的入神，知道熟悉的香火味钻进鼻尖，余菀才平下心。

顺着摸索过去发现裴佑安已经回来，他阖眼坐在轮椅指尖捏着香，像是虔诚的信徒。

末了，裴佑安转头看向余菀，好看薄唇上扬：“等了很久吧？”

余菀一看到他就想粘着他，想贴着他，对他是那种生理性的喜欢。

小步挪到他腿边蹲下，头靠着他的膝盖，每根发丝都像是在求抚摸。

声音软软的哼着：“只要你回来，多久都不久。”

余菀说着闭上双眸，就像在等小道士等师傅，只要相信会回来，五十年，不一样在梦里等到了……

只要自己回去化成人形，以后就能经常见到了。

想到离开，下巴垫着手背看他：“裴佑安，如果有天我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回来……”

抿抿唇，降低了语调：“你不要等我。”

裴佑安抚摸她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要去很远的地方？”

“我是说如果。”余菀怕伤到他，也会像自己一样，知道总会分别的时候会伤感。

随后甜甜一笑：“当然啦，哪有那么多如果。”

万一孤独的人是自己呢……

裴佑安知道她绝对不是随口一提，掌心从头顶顺到她脸颊，指腹蹭着她的耳垂：“如果真有你说的如果，我会等你。”

余菀看着他墨色眼眸，目光坚定的让人安心。

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腿，心里淌过暖意，小声嗔了句：“笨蛋。”

秦九像是个电灯泡的，上完香不知道该不该打断他们，尴尬的轻咳一声。

“小三爷，要先洗漱吗？”

“嗯。”裴佑安轻轻拍了拍余菀的脑袋示意她起身。

路过沙发的时候，一眼就发现茶几上的点心。

那个包装一看就不是普遍能买到的，问：“那是谁送来的？”

余菀看着静静躺在那的木盒：“裴辰，他说来找你有事，我吃了两块，你要吗？”

裴佑安目光警惕，又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余菀摇头：“他等了你一段时间，就先离开了。”

裴佑安若有所思，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若无其事的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