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吭哧声,淡淡的,细细的,不是特别注意都听不到。
百子捭念念叨叨的拿着一个小瓷瓶,边走边看,停在沈琉璃身边,蹙眉,嫌弃的看了眼正小心无助奋力呼吸的人儿。
“行了,我知道了,你做好准备,一会大概还会有抽筋拔骨的疼痛,你忍一忍,忍过了,我给你捏骨重塑身形。”
沈琉璃不再出声,什么样的疼痛她都能忍,她身负血海深仇,她要复仇。
百子捭对上沈琉璃满是平静,却又充满恨意的双眼,他拿着小瓷瓶的手还是颤了一下,这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也是他几十年来第一个救活的人。
“忍一忍。”
百子捭将白色的粉末涂满沈琉璃的全身,他干枯而有力的手游走在沈琉璃每一处的骨缝,咔咔的断裂声,不断有骨头断裂声传入沈琉璃的耳朵,蚀骨剜心的疼痛传遍沈琉璃全身的每一根神经,直到让她麻木的昏死过去。
四个时辰后,百子捭走出屋子,正看见倚靠在木门上啃萝卜的胖子,只是他脚边一堆黄白之物。
百子捭皱眉,嫌弃的捂嘴,“圆求,干什么你,这么恶心,你倒是把你吐出来的收拾了啊!”
圆求看着百子捭刚要说话,就看见百子捭沾满鲜血的双手,瞬间捂着嘴,跑出去很远,就连他嘴里的萝卜也掉在地上。
百子捭洁癖,寒着脸,戴上厚重的遮面巾,一边收拾,一边嘟嘟呐呐。
“现在你嫌弃恶心,等我的作品恢复好了,你看看一定是个大美人,大美人。”
不知道度过多少个炎热,寒冷的昼夜交替,更不知道熬过了多少次扒皮拆骨的痛,她现在只能这样僵硬着身子,在这寒玉冰棺里躺着,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
百子捭时常过来给沈琉璃喂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吃完了浑身舒服,有时候吃完了真是生一回死一回,可百子捭每次来沈琉璃都不害怕,因为每一次的痛苦过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恢复。
直到,这一天。
百子捭正拿着药给沈琉璃喂,一脸嫌弃的圆求走了进来。
本看一眼百子捭手上的东西也没在意,直到他再看一眼,大惊。
“你是要害死她吗?居然拿着奇毒给她吃,你这是要送她回去啊!”
这时沈琉璃才知道,百子捭是当自己是药人了,专门试验他的各种毒药。
下一刻沈琉璃倒也释怀了,她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地恢复,只要百子捭能救自己,吃就吃呗!哪怕是毒药。
百子捭一扭身,和圆求错身而过,走到沈琉璃的冰棺前。
“我现在给你喂奇毒,会很痛,全身如蚂蚁啃咬,只要你熬过了,你便会拥有天下最好的凝脂肌肤,
沈琉璃眼睛瞪瞪的看着百子捭,她也不能说话,只能看着,她说与不说,百子捭还是会将毒药喂进她的嘴,不是吗?
这哪里是征求意见,分明是,通知,告诉。
圆求看着百子捭坚定眼神,便也不再说什么,可他心软,还是不忍心看着百子捭就这么祸害人。
十个月,整整十个月。
寒冬腊月的药王山,还是一片葱绿,气温适宜。药王山地处在两仪山的中间位置,形成一个小的盆地,四季如春,成产各种珍稀草药。
药王山,地处高原中间洼地,鲜少人来过,更是被毒瘴所阻。
此时沈琉璃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她全身裹满了绑带,远处看去就像一匹行走的布匹,缓慢而姿势怪异。
“一百零八次。”
沈琉璃再次跌倒,圆求在一旁的躺椅上啃着萝卜查着数。
百子捭连忙冲过来,将跌倒的沈琉璃给拽起来。
“你就看闲篇,你给她抚起来啊!”
“我才不扶,你自己扶呗!跟亲闺女似的,以后给你养老啊!”
沈琉璃想说自己给百子捭养老送终,可她现在根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瞪着眼睛看百子捭。
百子捭知道沈琉璃的意思,端来一碗药,“喝下去,你很快就能说话了,只是声音也不像以前。”
沈琉璃满眼希冀。
夜晚的武安侯府,韬锦阁,总是传出来享乐的靡靡之音。
白子尤夜夜宿醉在郁温房里,侯府里的婢子也很好奇,侯爷夜夜恩宠,可主母的肚子就是没动静,说主母是妖精转世专门吸取男人的原阳,要不侯爷的状态怎么越来越萎靡。
夜色下老夫人被夫人搀扶着匆匆赶往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