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脚步声重新响起,不过不是往外走,而是梁牧栖折返回来。
梁牧栖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温迎人是出来了,脑袋还藏进枕头里。
“可不可以转过来一下?”
温迎没有吭声,梁牧栖也就不再询问了,只在她的发顶和颈侧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他呼吸声还是很重的,不过不像是在被发情期困扰,而是因为别的什么。
温迎被他亲地实在受不了,她反思了几分钟,也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对,于是抬起头,向他道歉:“我刚刚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不要伤心好不好。”
梁牧栖说:“好,没关系。”声音平静,表情也镇定的。
温迎捧住他的脸,打量了好一会,没发现什么端倪。
梁牧栖仔细地吻她,直到秘书打来电话,他才摁掉手机,松开她:“我先去公司了。”
温迎摸了摸他的眉心:“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随后重新埋进被子。
梁牧栖离开了卧室,温迎听到客厅传来很轻的关门声,她其实已经睡不着了,便准备起床,伸手去拿枕边的睡衣,却摸了个空。
而梁牧栖临走的时候,手上似乎多些了什么。
“每次他伤心难过的时候都这样,嘴上不说,转头就把别人的衣服拿走了。”
温迎把奶茶放到一边,掰着手指计算,迄今为止,梁牧栖拿去公司的衣服已经有十几件,包括但不限于外套,睡衣,甚至还有围巾和手套。
其中他最舍不得的还是第一次变成小鱼时,温迎送给他的那件衬衫,这么多年过去,衬衫在他手里保存得完整如新,除去轻微的磨损,没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
“他根本就没原谅我,只是假装大度。”温迎郁闷道,“而且我想不明白,他总是拿我的衣服干什么,是当作代替品吗?等到科技发达了,他说不定会提取我的细胞去克隆我。”
夏引忍俊不禁,捏她的脸:“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他需要这些东西,只是因为上面的气息能让他感觉到安全,就像你陪在他身边。”
“我本来就可以陪在他身边啊……”温迎叹了口气,“他自己把我推开了,又抱着那堆衣服默默伤心,怎么会有人这样矛盾呢?”
这个问题就有些难以回答了,夏引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能够理解。
晚上睡觉之前,温迎收到梁牧栖发来的“晚安”,她也回复了一句“晚安”,对面就没再传来回音了。
温迎点进《晚安小镇》app,又退出去,如此反复了五分钟,最后还是把app挂在后台,戴上眼罩睡着了。
第二天,梁牧栖的“早安”也早早出现在对话框里,由于梁牧栖忘记说“好梦”,温迎做了一个不太美妙的梦。
她在梦里挨了顿莫名其妙的骂,醒来后脑袋还是晕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差,于是只对着手机哼了声,没有去理会那句“早安”。
九点,梁牧栖的秘书准时上线,汇报他的今日行程,讲到一半就被温迎打断:“不要再跟我说他准备做什么了。”
秘书礼貌地回答:“好的。”随后无视被挂断的电话,改为文字信息,完整地汇报过去。
温迎不情不愿地看了一遍日程表,中午吃饭的时候,又看了第二遍,发现梁牧栖今天的午餐和自己有所重叠,肉类都是清蒸鲈鱼,于是她决定不朝那道菜伸筷子。
但由于其他菜品不是很好吃,温迎又不得不把那道鱼吃掉了。
下午彩排时很无聊,她握着麦克风,又看了一遍日程表,梁牧栖的工作安排得十分密集,温迎数了数,他一天之内要做那么多的事情,没有一样是重复的,难怪签字笔总是坏掉。
看到这里,温迎又翻开通讯录拨电话,给明年的梁牧栖预定一支新的笔。
她打完电话,身边多出一个人影,对方笑着开口:“温迎姐,你忘记拿水了。”说着便伸出手,把水递过去。
温迎客气地道谢,接过后就放在一边,没有打算喝的意思。
那人却没走,在她身边坐下来:“晚上就是我们正式演出的时候了,我觉得很紧张……”
“说明你练习得还不够充分。”温迎头也不抬地回道。
身旁的人暂时没了话语,温迎关闭手机,原本被她放在地上的水瓶又被拾起来,对方把瓶盖拧开,很贴心似的:“是啊,我要向前辈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温迎眉心也拧起,看了他一眼。
那张精心修改过妆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