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完,仍没有松开手。
温迎任他抱了一会,感觉到徐鹤白的手往上抬,又勾出了那条项链,安静地看着。
她莫名想到躺在衣柜里的另一只不会动的蝴蝶,回过神时,已经牵住了身旁人的手。
“怎么了?”徐鹤白垂下视线,扣住了她的指节。
温迎思考了一下措辞,还是决定直说:“我想去看看你的衣柜。”
徐鹤白轻轻笑了一声,牵着她的手,回到对面的卧室。
温迎打开衣柜,里面衣物整洁,充斥着洗涤剂的清香,她弯腰翻了翻,没找到多余的枕头。
她站起身,徐鹤白的胳膊又从背后环绕过来,把她圈进了怀中。
“姐姐是在担心我吗?”后背与胸膛相抵,徐鹤白在她发顶很轻地蹭,“这个房间的衣柜只用来挂衣服,没有装过别的。”
“嗯,睡觉的时候要躺在床上。”温迎拍了拍他的手,说,“你长得这么高,衣柜里已经塞不下你了。”
徐鹤白语带笑意地说“好”,掌心覆盖在她手背上,关上了衣柜的门:“我听姐姐的。”
–
之后的好些天,温迎都没有打开过手机上的定位app。
她回到集团上班,徐鹤白依照前段日子的约定,也陪着她一起,除去开会的时间,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徐鹤白放了假,生活作息却比以前更加规律,晨练过后,他开始变着花样给温迎做早餐,再敲门叫她起床。
温迎睡眼惺忪地开门,徐鹤白对她说“早安”,推着她的肩膀挪动到浴室,递上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
他倚在门边等她,也不做什么,就是专注地等,看着她洗漱完毕,再一起坐到餐桌旁吃早餐。
午饭则是在公司里吃,有时候去新装好的餐厅,有时则窝在温迎的办公室里。
打开便当盒,看窗外的晴天雨天,随便聊天或者打游戏。
权特助拿着工作汇报登门时,温迎还在给徐鹤白做的咖啡拍照,镜头对准上面的奶泡蝴蝶。
权特助坐到她面前,温迎就暂时停下拍照的动作,把咖啡转过去,邀请她欣赏:“是不是特别的完美?”
“巧夺天工。”权特助语调毫无起伏地夸赞,也礼尚往来,把从员工那里听来的八卦讲给她听。
和徐鹤白共同出入公司的这段时间,有关“霸道总裁和她的金丝雀”的故事已经更新了好几个版本。
第二个版本讲到一半,徐鹤白刚好接完老师的电话,推门进来。
温迎朝权特助递过去一个眼神,后者自然而然地将话题重新转回正常的工作汇报上。
徐鹤白过来拿走了桌上的空杯子,眼睫低垂,两个人目光短暂地交织。
温迎朝他笑了笑,徐鹤白也略微勾起唇角,心情仍旧很好的样子。
他似乎没有听到权特助刚才所说的字眼,洗完杯子,又到窗边照顾他新种的花。
“这些故事有点不切实际。”温迎说。
权特助:“是的,应该让他们把霸总的tag撤掉,您看上去非常平易近人。”
“还有一点……”
权特助推了推眼镜,有那么一瞬间,温迎觉得自己从她眼神中读出了“我就知道”这几个字。
“小白也不是什么金丝雀。”温迎停顿两秒,手中的签字笔不自觉转动,“他是我的家人,还会是……男朋友。”
居然就这么说了出来,如同一场预演。
用波澜不惊的语调和神情,只有她自己知道讲出那三个字时,心率微妙的变动。
“好的,那我去暗箱操作一下。”权特助面无表情地说,“等到明天,这个故事就会变成更切合实际的版本了。”
权特助继续将工作汇报完,便带上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温迎看向面前的文件,只不过几秒钟,又看向徐鹤白的身影。
他正坐在沙发那里,翻看前不久从学校拿回来的报考指南,察觉到她的视线,便抬起头,朝她弯了弯眼睛。
沙发被挪动得离窗户很近,外面正是晴天,徐鹤白的发丝都浸泡在金色的光线里,整个人看上去安静又温和。
她总是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等到她反应过来这一点时,她的目光就已经被他牵动过无数回。
温迎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沙发旁边,也坐下来。
两个人之间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徐鹤白侧过身,离她更近了一些,把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