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传出新的消息,小圆点动了起来,转到一家邮局。
徐鹤白把那张明信片邮寄了出去,随即推开隔壁银行的大门。
下属伪装成客户,悄然靠近,他毫无察觉,神色平静地向银行人员叙述自己的需求。
徐鹤白往一个账号里打了笔钱,和一身灰衣的下属擦肩而过,又去往别的方向。
他像一个普通的游客,在城市里随意游荡了两个钟头,最后坐上了一辆车。
下属拍来照片,徐鹤白到达了机场。
他的旅行就这么结束了,不声不响,极其迅速。
温迎揉了揉眼睛,熬夜后遗症袭来,放下手机,攥住颈间的蝴蝶,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航空公司发布消息,因为天气原因,徐鹤白乘坐的航班不得不延迟。
温迎顿时就变得有些心情不妙,几次拿出手机,忍住了给他发送消息的冲动。
她将聊天记录翻到顶部,第一次对话停留在三周以前,过去的页面只剩空白。
到了下午,温迎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上面显示,这个号码绑定的银行卡有进账。
数额不算多,刚好是两张机票钱,剩余的差不多能用来打车,或者买一些餐点。
她看着那串数字,一种莫名的念头涌上来,随即让人调查了银行卡的账单。
结果在傍晚递到她手上,这张卡是她四年前送给徐鹤白的副卡。
四年前,徐鹤白从未花费过银行卡中的任何一笔钱,但当十八岁的那个夏天结束后,他开始时不时的使用这张卡,购买零星的物品。
冬天到来的时候,他用这张卡买下了一张机票,第一次出国,去的是温迎九岁就去过的城市。
返程之前,他像昨天那样走进银行,把花掉的钱填充了回来,附加金额刚好是一张明信片。
–
温迎独自度过了第二个徐鹤白不在的夜晚,于五点钟被一通电话吵醒。
“吕成光死了。”郑警官在电话里说,“有人在跨江大桥底下发现了他的尸体。”
温迎睁开眼睛,朦胧的意识瞬间清醒。
“您最近有和他联系过吗?”郑警官紧接着问。
“没有。”温迎说,“我一直在国外,不清楚这边的情况。”
郑警官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温迎听见那端杂乱的声音:“怎么确定是他的?”
“他身上带有证件,护照和身份证都在。”郑警官道。
温迎瞥向窗外,沉默片刻,又开口:“那,他的死亡原因和时间,能判断出来吗?”
“冬天气温寒冷,短时间内不会形成腐败现象,吕成光的身体轻微肿胀,粗略估计落水时间应该在两周以上,或者更久。”郑警官说着,顿了顿,“他头部有伤口,可能是因为撞到了桥墩导致的,至于更确切的原因,需要联系他的家人进行尸检。”
有人在电话那端叫了一声郑警官的名字,温迎不再追问,向他道了谢,挂断电话。
她坐在床上,拿出颈间的项链。
“那个人,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他把你关在了里面,也把我关了起来……”
温迎将脑海中闪现的片段驱除。
她转而拨打元合集团董事长夫人的电话,响铃不过三声,就被接通。
对方醒着,显然也收到了吕成光死亡的消息。
“他啊,两年前突然好了一阵,说要去国外发展生意,后来就和家里断了联系。”提到吕成光的名字,董事长夫人语气平平。
“这么说来,他已经失踪很长一段时间了?”温迎问。
“嗯,我还以为他被什么园区机构给骗进去了,被卖器官割肾了呢。”董事长夫人说道,“原来不是啊。”
听她的口吻,居然有些惋惜。
“郑警官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因为四年前那件事,我和吕成光有过矛盾,差点被列入嫌疑。”温迎继续道。
“那个叫郑毅的警官么?”董事长夫人说,“他也给我打了电话。其实,没什么可调查的,我这个堂弟从小到大都没为社会做出过什么贡献,荒唐事却做了一箩筐。”
温迎拨弄项链,静默两秒钟:“看来你已经有了打算。”
“我已经厌倦了给他收拾烂摊子,生活好不容易重回平静,就这么让他静悄悄死去吧,就当做天意。”董事长夫人缓缓叹了口气,笑了起来,“元合最近忙着上市的事情,我丈夫足够焦头烂额了,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