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吹本子上的橡皮屑。
李敬山敲她的脑壳,她揉揉额头,说:“好吧,是丁一然遇见了一点点小麻烦,他之前不和我一起玩,也是这个原因。?k~s¨j/x¢s!.,c′o*m*”温迎把校园里发生的事情简略描述了一番,李敬山皱起眉:“上回你们班主任请我和老丁去学校里,那个叫郑鑫的小孩,道歉不是道得很诚恳吗?”“男人总是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温迎脱口而出。温青云刚好下班回来,闻言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温迎也跟着傻笑了两下,李敬山揪住了她的耳朵。“又是从哪部电视剧里看到的台词?小屁孩一个,还男人。”他说着,停顿了一下,“闺女,你说丁一然突然不理你了,那现在你们和好了,是你先去找的他,还是丁一然过来找的你?”“……”温迎扭过脑袋,爸爸的表情还挺认真的,妈妈也是,坐到桌边等待她的回答。“丁一然。”她说道。其实并不是这样,在画黑板报之前,兔子骑士的营救行动就发动过许多次。她拿起笔继续写字:“但是,就算我去找他也没什么吧,两个人吵架了,总有一个人要先低头啊。”李敬山的表情突然变成她看不懂的沧桑,不过只有一瞬,他紧接着和温青云讨论起学习跆拳道的事情。 “我觉得挺好的,能强健体魄,还能保护自己。”温青云表示赞同,瞥见温迎作业本上的错误,下意识想要指正。但她还没开口,温迎就拿起橡皮,将不小心写茬行的数字更正过来。温青云缓缓笑了,说:“就让她学吧。”这个寒假,温迎和丁一然正式进入了跆拳道班,她的绘画课也没有被退掉,因为班主任告诉她的家长,她在班里担任了美术课代表,黑板报画得很好。两笔课程费同时支出,温迎一改先前的懒散态度,学得非常认真。过年的时候,一家三口回到爷爷奶奶家,满春奶奶也坐上列车,去往上一次没能去成的榕城过春节。日子一天一天地流逝,丁一然长高了,虽然比起高年级的郑鑫,还是差一点,但后者已经很久没再来试图分裂他们的友谊。也许是因为丁一然变得不好惹了,又或许是因为,恶龙也惧于面对小升初。温迎的上排牙齿和下排各自掉了一颗,被李敬山分别放到了房顶上,和移栽出去的果树下。是一棵桃树,它被种在刚好能照到阳光的地方,和温迎一起慢慢地长高,长大。桃树初次结满果实的那天,温迎特意请丁卓然过来,摘下第一颗桃子。即将上高中的丁卓然面露惊讶:“没想到你真的把它种出来了,当初我和几个朋友都买了种子,结果一个发芽的都没有。”温迎迷茫地“啊”了一声,看向那棵缀满果实的树:“可是,可是……”“我自己还留了一颗呢,也没有种出来,我们后来还专程去找了卖种子的老板,问他是不是给了我们假的种子,结果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说他只是觉得刻了字的种子更好卖,加上魔法的噱头,更是火爆。”丁卓然搭住了她的肩膀,感叹,“不过现在看来,也许你拿到的种子,真的有魔法吧。”魔法么?温迎将桃子洗净,吃掉外面的果肉,看着那枚小小的桃胡。[8月23日,如果种子有魔法,那么是不是代表,兑换的心愿也能够实现?我希望……它能够实现。][11月30日,今天,张老师宣布了作文比赛的获奖名单,我是第一名。下课的时候,班长走到我面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鉴于我的成长,他决定卸下班里的职务,将这个为班级奉献的接力棒托付给我。我吓坏了,我说我当美术课代表就已经足够了,比起领导别人,我还是更适合被领导。毕竟不是谁都像班长一样,每天把“遥遥领先,让一三班望尘莫及”挂在嘴上,集体荣誉感满分的。班长沉思了半天,说我以后当官一定是个清官。他想错了,我只是更愿意当一个清闲的官,不需要那么干劲十足,偶尔还能划划水什么的。]温迎写完这一面,脑海中还踊跃着未尽之言,但她翻开另一面,却发现早在买这个密码本的时候,她就用彩笔在最后一面写上了几个花体的大字。密码本用完了,她捏着笔尖,略有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买一个新的本子。她把这个本子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日期都是断断续续的,很不连贯,有的时候她的话很多,一个日期能写下好几面,有的时候,她则是只写了几行语焉不详的句子,用于记录心情,就随意地放着。现在已经是小学时代的最后一个冬天了,她望向窗外,露出少许的怅然,最终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