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学校的教室在二层,许久没有爬过这样陡峭的楼梯,到达目的地时,她居然有些累。
但她不想表现出来,于是刻意控制了自己的呼吸,默默决定回去后要勤加锻炼。
她停在两扇门的中间,陆之樾走到其中一扇门前,金属的栅栏,结构像是笼子。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锁,里面还有一道门,是向内推开的。
陆之樾先走进去,将钥匙放在柜子上,温迎随后进入,房间里黑乎乎的,她问:“可以开灯吗?”
陆之樾正在弯腰拿拖鞋,闻言直起身,按下了柜子旁边的开关。+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灯光亮起,温迎终于看清这间房子的大致样貌,说是顶楼,其实和阁楼差不多,屋顶呈斜坡状,墙壁有些矮。
这间屋子不大,但由于家具过少,整体的布局依旧显得十分空旷,沙发上铺着白色的防尘罩,看上去很久没被使用,桌子和椅子也显得老旧,和她的审美不太相符。
她还在门口站着,陆之樾已经穿过了客厅,放下塑料袋,从里面依次取出食物。
他还穿着外出的帆布鞋,温迎低了低头,显而易见,陆之樾家的拖鞋仅有一双,她也有点想穿着自己的鞋子进去,但看了眼上面极其显眼的泥点,只好作罢。
她拖沓着步伐走到桌边,陆之樾摆好全部的食品,绕过了她,径直走向屋子的另一端。
温迎愣了愣,朝他的身影看过去,紧接着,房间里响起了水声。
原来是去洗手。
真是的,也不提醒她一下,好像客人就不需要讲究卫生了似的。
卫生间有些狭窄,温迎走过去,陆之樾还没洗好手,见她进来,侧身让出些空间。
水龙头开着,正在流淌温水,水池旁放了香皂,她伸过湿淋淋的手摸了一下,香皂干燥的表面顿时也变得湿漉漉。
温迎洗完手,左右张望,寻找到纸巾,她慢慢腾腾地擦手,顺便观察了一下此处空间的布局,和客厅一样简略。
陆之樾垂着眼睫往手上打泡沫。
“我先出去了。”她说着,临走之前目光落在他身上,陆之樾还戴着帽子和口罩。
该不会吃东西也要戴口罩吧?温迎想要提醒,又没有开口,先一步回到餐桌。
她扯了张椅子坐下,冷意直袭脊梁骨,她差点跳下来,又忍住,陆之樾从卫生间走出,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温迎开始拆饭团的包装袋,递给他一个牛肉味的,陆之樾看着面前的东西,像是反应迟钝,隔了几秒钟才说“谢谢”,抬起手腕,摘掉了帽子和口罩。
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饭。
餐桌和客厅是连在一起的,共用一盏灯,视野不够清晰。
即便如此,她不经意间抬头,还是瞥见那张熟悉面容上病态的苍白,陆之樾昨天买了药,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好转,冷色的灯光下,那双眼睛也像是蒙了层细细的雾。
她拿起一杯热饮,便利店赠送的吸管太软,戳了几下都没有戳开。
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陆之樾和她一起向声源处看去,温迎摸出手机,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那方屏幕上面。
温迎的手机铃声的那首名为《致爱丽丝》的钢琴曲,刚设置的时候她还挺喜欢的,但此时此刻,她不知为何,又觉得还不如用手机自带的音乐。
“我爸爸的电话。”温迎将来电备注展示给他看,征询意见般地道,“我可以接听吗?”
“嗯。”陆之樾偏过头去咳嗽,“不用在意我。”
后半句声音较轻,温迎险些没听清,前一个电话到达时间,自动挂断,李敬山给她打了第二个,她连忙接听,李敬山在那端问:“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
“刚刚在洗手间。”温迎说,几分钟前她确实在洗手间,这句话算不上撒谎。
李敬山一口咬定她是在外面吃垃圾吃坏肚子了,所以才在洗手间里面待了这么久,谴责完毕后,继续道:“晚饭吃了吗?吃的什么?”
温迎看着关东煮里的鱼豆腐和丸子,又看看手里的半个饭团,说:“清蒸鱼,蒸豆腐,蒸丸子,蒸米饭。”
“怎么都是蒸的?”李敬山疑惑地问。
“原汁原味,营养健康啊。”温迎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热饮喝了一口,“还配了牛奶。”
话音落下,她忽然顿住,咬着吸管看向陆之樾。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李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