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也是这样的人已征战过数次，手上沾了无数的血。

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黑眸里酝酿着让阿昭不懂的情绪，用低沉的声音问她：“身上的伤好了？”

阿昭一怔，连忙点头。

谢衍唇角勾着两分嘲讽笑意，眼神看向阿昭的眼睛：“我看看。”

阿昭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着谢衍的眼睛愣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谢衍看着阿昭苍白的脸，冷笑一声挑眉：“怎么了？”

阿昭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手指发颤，早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知道下意识的摇头。

下一刻她却又听见谢衍冷淡的声音：“胸口的伤我看看，若是还没好，我叫宫里的太医来给你看看。”

阿昭吓白了脸，慌忙的摇头，拿起旁边的小册子就写：“已经全都好了。”

谢衍冷眼瞧着阿昭惊慌的模样，看着她发抖，看着她直到这步也没打算对他坦白。

身体微微前倾，谢衍的目光甚至都没有落在那册子上一刻，目色里尽是危险的警告：“阿昭，别叫我说第二遍。”

谢衍的身形高大，这样压过来，阴影几乎将阿昭的整个身形都笼罩在他胸前，眼里只有面前那规整的白色交领。

阿昭不敢抬头看谢衍的神情，手指放在衣襟前，抖的几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披在身后的发丝随着她的低头落在她肩上，有一缕就落在了她的眼前，颤巍巍的晃着。

谢衍眼色沉静，看着眼底那害怕的身形，静静等着她的承认。

这是阿昭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不想强迫她。

她能心甘情愿待做自己的女人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