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被吓的一阵哆嗦,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躲避。
魏清越也不在意低声一笑。
“你睡了一整天,第一次挨电击,睡这么久,可把我给吓坏了...”他说着关心的话,季舒听着他语气里却没有一点悔意。
接过一旁人递来的毛巾,漫不经心擦着脸上的血渍。“在你睡了的这一整天,一整天!可发生了不少有趣事。”
“小黑小武你们看到了,你们说有趣么?”
魏清越此话一出,他身旁的三个随从,包括刚刚把她从房间拖出来的那个男人, 全都盯着被吊起来的江舍, 一并附和着在笑。
这哄堂的笑声,眼前的这一幕幕,深深的刺痛了季舒的眼。
什么是有趣事?季舒不懂。
难道他们眼中的所谓有趣事 就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成奄奄一息受伤的模样般毫无还击供他们取乐?
这就是富家子弟权力的游戏吗?
人品是后天的教化和约束,人性才是与生俱来的真相。
魏清越西装革履下披着的是一颗肮脏的心。
季舒控制不住地发抖,嘴唇哆嗦碰合,因愤怒而失去了血色。
“魏清越,你到底想要怎样?”
季舒说的这句话带着十足的怨气,任谁都听得出,哄堂的笑声顿时不见了连呼吸都凝滞了。
敢当众对魏总叫板,不要命了?
气氛低到了谷底,全场都屏住呼吸,盯着魏清越这位修罗阎王的反应。
果然下一秒突然掐住她的脸,魏清越歪着头,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询问她:“看着最心爱的女人带着她的小情郎跑到机场准备远走高飞,你想让我怎么样?”
她攥紧手腕,泪珠盈睫,倔强的眸子随后盯上他清例的眼睛,一字一句在他耳边响起。
“魏清越,万物皆有天定数,强求无益!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又何必强求?”
“季舒!”冷漠的视线像是尖锐的冰锥 对视上他冷森森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剑令人一阵寒颤。“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从来不信天,我只信事在人为!你生来就该是我的,我只是拿回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这有错吗?”
“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摧毁玉石俱焚,沧海桑田,休想离开我半步——”
疯子疯子。
只是可叹她沾惹上了一个怪物。
季舒绷直身子,泪水源源不断滚落而下,千百根针刺在她的心里,丝毫没有惧色依然坚定不移。
“魏清越,别做梦了,你听好了,我不属于你,永远都不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
为什么就这么倔?她此刻眼神像是把他当成了仇人。
骨子藏匿的暴性又藏不住了,他咬牙启齿掐着她怒意顶天,理智近乎湮灭。
“小黑!小武——”
他们两个眼力见极好,瞬间将江舍捆绑好,端来一桶冰水朝着他的脸上泼去。
疼痛而昏迷的江舍,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意而猛地睁大双眼,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咆哮声,水流顺着他染血的脸颊流淌,渗进他的衣领。含糊不清的在喊“晚晚...”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季舒瞬间泪眼朦胧,大声回应。
“江舍...是我,是我!我是季舒!”喜极而泣,他还活着。
季舒几近崩溃挣脱开他掐脖的手,正要往江舍跑去,可又想到什么,跪在魏清越的面前,抱着他的膝盖无声的哀求他。
魏清越瞥向跪在他脚边的女人。
他露出冷笑 刚刚不是说不属于自己吗?那现在臣服于自己脚下的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