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摇摇头,示意母亲不要担心,她这几个月,总是觉得精神乏力疲惫,不过她心里想着,恐怕任何一个人和一个神经病在一起生活都会觉得疲惫不堪吧。
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祈祷今天江舍不会来。
今天看到了小黑小武。
她太了解魏清越了,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江舍的,她也太了解江舍了,她知道他也一定会过来的。江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跳入苦海。
她没有爱错人,可是,魏清越太过于强大了,一个连警察都无可奈何的人她能有什么办法,一次一次的计划逃跑,换来的却是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打的遍体鳞伤却丝毫没有办法,关在昏暗地下室一个月里七天只能吃一块面包,还有被打断了两次左腿,魏清越毫无底线的利用家人威胁恐吓她。
她不敢和魏清越这个疯子赌。
一旦有软肋就会害怕失去了。
如果因为她,父母亲的晚年生活过得很凄惨,那就是她的不孝顺。
如果因为她,江舍不能成为一名缉毒警察,那她会内疚一辈子。
真的,她彻底失去了热爱,不能跳舞的滋味很不好受,她不希望江舍和她一样痛苦。那么优秀耀眼的少年,就是应该永远发光发热,他值得更好的。
她们的订婚仪式选择了在了一个很古老的礼堂,很低调,没有邀请任何的新闻媒体,只有当事人和双方父母还有魏清霜。
她和魏清越交换戒指,她也知道他跑不掉了。与其说是戒指,还不如说是魏清越束缚她的牢笼。
她的眼里一瞬间闪过忧伤,她害怕魏清越看出来,马上整理好情绪。
在同一刹那,她与坐在下面的魏清霜对视了一秒,她发现魏清霜和她一样眼神充满了悲伤。
季舒在心底冷笑。
她现在是觉得对不起她了吗?
所以才会在她的婚礼上出现这种表情。
不过幸好整场订婚仪式走下来,她都没有见过江舍的身影,她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魏清越揽着她的腰,“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不舒服?”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满眼关切。
“没事。我想去个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了。”季舒摇头。
“季舒,我让清霜陪你去。”魏清越沙哑地声音带着不可抗拒。
季舒知道魏清越还是担心她逃跑,便也不再说什么话。
她和魏清霜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不要跟着我。”自顾自的去了洗手间。
等到她刚出洗手间的一瞬间,她被一双温柔的手拉到了怀里,她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江舍?”
“季舒,什么都不要说,快跟我走——”
还没等她开口说一句话,江舍拉着她的手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她们逃到了礼堂后面停场,有一辆白色的车来接应她们。
她正想俯身进去。
白色车辆前面驶出一辆熟悉的黑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季舒内心警铃大作,看到车窗缓缓降下,出现那张熟悉的脸。
“季舒,你再敢跟着他往前走一步,我今天就弄死你们。”
对面车上男人阴沉的视线,一直在火辣辣的盯着她,怒火在眼底的最深处,好像时刻就要爆发。
“季舒,我的耐心并不好,你现在过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季舒手指微微颤抖,很大程度上,她停下了脚步,她是内心是害怕魏清越的,她怕他那双带着威胁性的眼睛,每当他这双眼睛扫视她的时候,她都会害怕到颤抖,几乎把她烧灼的要褪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