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缥缈,湛蓝的天色渐深,仿若泼散一笔浓墨重彩的蓝色的墨。
车内男人的手就不停的在她裙子上打转,饶有警告的意思,就是不肯放过她,喘息不断的在她的耳畔呼喘。
季舒被他激的浑身颤抖。
“刚刚跟你说的话,听到了没有?”
季舒依旧没有回应,只是用一双含着水汽的眸子懒散又迷离地看着他。
“清霜毕竟是我唯一的妹妹,今天是她的婚礼,你必须要给我笑,听到没有?”
季舒偏过脸,不说话,果然是流着一样的血,他还真在乎这个好妹妹。
可她为什么要对一个伤害自己的人笑脸相迎?
那些伤害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吗?
魏清越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颚,瞳孔漆黑一片,略有警告的瞥向她。
“问你话呢,哑了吗?”
他的眼神确实令季舒浑身发抖,好似下一秒,又要化身成只会施暴的魔鬼了,恐惧从脚底攀升。“知道了…”
魏清越这才松手,脸上又恢复温和,摸了摸她的脸。
他拉她整理被揉皱的裙子,似笑非笑的贴着她的耳朵厮磨:“晚上我们再继续,老公继续疼你。”
季舒脖子由白泛红,他脑子里成天就会这么点事儿。
上午九点,她们准时到达了婚礼现场。
还没有进场,就有大批的记者在门口守着轮流采访着,魏家最讲究排场了,千金的婚礼,真是处处彰显华丽奢侈。
当初用如此肮脏的手段,从她身边抢江舍,现在和她携手此生的男人,却不是当初想得到的人,所以这值得吗?
凌乱的风,吹乱了每个人最初的模样,或许成长的代价,就是失去原来的样子。
魏清越揽着她的腰,带着她走进了礼堂。
魏清霜这个准新娘无疑是好看的,一身白色的高奢礼服,亮闪闪的,煞是明艳动人。
另一边彬彬有礼招待客人的男人恐怕就是魏清霜的未婚夫了,不得不说魏夫人,挑女婿的好眼光,虽说家世比不上魏家,但是那个男人,安静儒雅,做起事情气态从容,天生的眉目深邃,与生俱来的矜持高贵。
一看也是人中龙凤,不然魏太太也不会放段把自家明珠推出,主动提出要联姻巩固合作。
季舒在打量他们的同时,魏清霜夫妇也注意到他们了,朝着她们的热情的摆手。
她就很佩服魏清霜,什么时候都不会对她感到疏离,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她们之间就从来没有争吵过。
季舒只是恍惚了下,魏清越就略带有,警告的捏了捏的她的腰。
豪门都讲究面子,面子大于一切,所以即便一向不待见她的魏夫人也要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和蔼的面对媒体镜头。
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她也要微笑着配合。
季舒今天在婚宴上喝得有些多,一晚上笑的她脸都僵了,魏清霜向她伸出手,轻轻盖住她的手掌。
季舒被她的主动吓到了,她一直在看她。
季舒发现她的神情里一闪而过的悲凉,裂的唇抖动着上下砰合,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季舒,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羡慕你…”
她在心里浮起一丝冷笑,她到底在羡慕自己什么?
只不过是表面风光而已,她的磨难一大半都是被她所赐。
季舒甩开她的手,一言不发。
她觉得胸口好闷,疯狂的念头和恨意让她窒息。
只想逃离这场喧嚣,刚刚离开。
她就看见江舍从另一头走过来,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依旧让她产生压抑感,她转身就想离开。
不等季舒逃跑,肩膀突如其来一股重量把她压的腰往下弯去,她被江舍从后偷袭抱住,他把她抱的喘不过气。
“季舒,你觉得你跑得掉么?”
季舒觉得自己逃不过,她拼命把他的手拿开。
“我觉得我们已经两清了。”
“认真的吗?我不觉得。”他按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
“放开我…”
季舒垂着眼看他的手,他的手很漂亮,可是她的手指却被他活生生的切了一指,谁会愿意跟这个魔鬼待在一起?
“江舍!江舍,你放手,放手啊!”
“别挣扎了!”他残暴扯起她的头发向上提。季舒疼的不得已抬起头。
江舍满眼的凶神恶煞。“季舒!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