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那窗口,闻得到玫瑰花香。
记得从前被魏清越关在的家中,望着玻璃窗外面的世界,季舒产生无尽的向往,她也想折一支玫瑰花插进屋里,是奢侈的。
季舒坐在客厅里面修剪着桌上的玫瑰花,因为她的手指是残缺的,所以拿起剪刀修剪花瓣时会有一点吃力,夏日炎炎,不久就满头大汗。
厨房里的男人照着视频认真烹饪,时不时隔着玻璃抬头盯着她。
季舒松了口气,玫瑰花终于打理好了。
魏清越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俯身对她轻声说:“老婆,可以吃饭了。”
说着,男人把他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一一介绍。
“这是鸡汤,水煮鱼,酸辣土豆……最后一道菜是豌豆荚。”
“老婆,你要多吃点米饭哦。”她太瘦了,他帮季舒盛了一碗米饭,一一推到了她的面前。
这段时间魏清越的脸上时时刻刻都是带着笑意与温柔。
如他所说的,他在改变。
“好吃吗?”魏清越一脸期待的问季舒。
季舒点点头。
他笑的很开心,毫不掩饰内心的愉悦,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你再尝尝这个。”
他夹起了一片豌豆荚,送到她的嘴边。
季舒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她会拒绝的样子。
她淡淡说了句:“我不喜欢吃。”
本来以为男人会生气,但是并没有,他还是在笑:“那就不吃这个吧,我会好好学习做其他的菜。”
他的眼睛里不再病态阴鸷,这段时间给了他很多自由,出门也不会派人跟踪,回来也不会病翻阅她的手机,更不会再对她施暴,给了她一直想要的尊重。
她想知道他,维持这份“正常”时间有多久。
晚上魏清越抱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哀求。
“我想要…老婆…”
“我不想。”
原以为他会直接要她,毕竟这是他经常用的手段,可是没有,季舒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真的没有再强迫她了。
只是随后自己起身,去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
第二天就看见他在吃药,走近看他的书桌上摆着各种治疗精神病的药,但是他现在吃的药却并不是治精神病的。
“你在吃什么呢?”
魏清越把手里的药瓶往后藏了藏。
“恩?”季舒伸手想看。
“嗯……”他把手摊开,弯唇笑了笑,“季舒…这是治疗性瘾的药…”
季舒沉默良久,只是很慢地看向他,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走出了房间。
她能说什么呢?
可就算如此。
季舒问自己有没有爱上魏清越?
答案是没有,一刻,都没有。
曾经带给她的伤痛已经刻入骨髓,是永远无法磨灭的。
是不可原谅的。
凉薄自私的人施舍的所谓真情,是不可信的。
季舒想,要是她真的爱一个人,她绝对不会以爱之名困住任何人,毕竟天高任远飞,谁都应该有享受自由的权利。
前几天母亲不小心从楼梯上踏空了脚,不小心摔下来了,不仅伤到了半月板,而且去医院检查出来肾脏出了问题,要换肾。
小县城的医生,建议要转去大医院,因为他们没有很先进的设备器材。
季舒听到这个消息,直打颤,哭得难以自抑。
魏清越回来了,看到了急的哭出来的季舒,男人的担忧,一句接着一句。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魏清越紧紧抱着季舒:“不哭不哭,乖宝宝。”
在魏清越知道之后,二话不说的将季母转到了市医院,随随便便的打了一个电话,就让各个专家都排队着过来给季母动手术。
她还能在一起逃跑的心思吗?
上帝给每个人底色是不一样的,每个人能承受的重量也是不同的,人生无法左右的事情太多了,无能为力的时候也太多了。
生而为人,父母双亲,永远是她最大的软肋。
昂贵的手术费是她付不起的。
她吃了很多苦,逃了很久,一次次的现实告诉她,应该认命了。
那些曾经执着的事情,难以放下的事情,也要学会妥协了。
这辈子就这样和魏清越这样过下去吧。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