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你躲什么,我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呢,说了你别吃惊哦。”
魏清霜朝着她指着床上的熟睡的婴儿。
“季舒,你看看那个孩子,可不可爱啊。”季舒看着她抱起床上的婴儿,递到自己面前,面露温柔。
“季舒,这是个男孩子呢,可乖了,你帮我个忙吧。”
“什…什么忙。”
“你帮我瞧瞧这个孩子是像魏清越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话音刚落,季舒的脸色瞬间一僵,翻身用力揪住了她的衣裙,唇瓣都在互相触碰着颤抖。
“你什么意思?”
魏清霜很满意她的反应,深眸里笑意只增不减,“小舒,你听不明白吗?这个孩子姓魏,是我和魏清越的亲生骨肉啊。”
亲生骨肉…
魏清霜笑的恣肆。季舒恐惧的眼神紧盯着她的笑容。
季舒感到难以置信,连连摇头。
“不可能。”
背后传来一声冷笑:“怎么不可能?你可以为魏清越生下魏祁,我就不能为他生一个孩子。”
头顶轰雷入耳,哭湿的眼里泛着恐惧不可思议看着她。
恶心,真的恶心!
“你还不相信吗?”她扯出嘶哑的嗓音,“因为血缘的关系,他是一个有缺陷的孩子,”魏清霜抓住季舒颤抖的手,握着她的手腕,牵引她将手放在婴儿的眼睛上面晃了晃。
“孩子的眼睛先天性的看不见。”
季舒用手来回确认这个孩子的眼睛,确实是真的看不见。
畸形的恋爱…亲生骨肉…有缺陷的孩子。
她猛地抽回手,神情仿佛碰这个孩子一下都难受。害怕,恶心到浑身肌肤都在往外冒出细小疙瘩。
“这下相信了吧?这可是我怀胎十月,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都是疯子!”
季舒再也忍不住了,双目狰狞瞪大看着天花板,浑身开始颤抖。
她就想朝着门外跑。
魏清霜起身,抓住她的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没有允许你走。”
这一刻季舒的胃里翻腾得厉害,恶心得厉害。
她指着魏清霜怒吼,“疯子,疯子!疯子!你们都去死啊!去死啊!”
“急什么,我本来可以不用告诉你,将这个孩子养大,可是你差点将我哥差点刺死,总要给你一点惩罚。”
“再说了,这扭曲的世界不能让我一个人受尽折磨…”
谁不是在受折磨呢?
她从十八岁开始就一直活在地狱当中。
磕磕绊绊的笑从季舒嘴里发出来。
“季舒。”她一字一句叫着她的名字。“魏清越这几天忙忙碌碌,你想不想知道他在忙一些什么?”
季舒歪着脑袋,失了魂,面无表情。
魏清霜背对着房间落地灯,脸上没有光线,黑暗的有些可怕。
随后她打开了电视。
“据本台记者报道,魏氏集团小少爷魏祁还有他的未婚妻,双双离奇死在了家中,老先生魏总白发人送黑发人……”
双双离奇死在家中,这几个字在季舒耳朵里震耳欲聋。
季舒像一个丢了魂魄的娃娃,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咚。
季舒痛到神经在跳动。
然后,世界忽然安静了。
季舒低头斜睨着魏清霜,无比坚定,“是你。”
黑夜中,魏清霜的声音格外阴暗幽森。
“没错,是我,是我挑唆魏祁杀了林锦。”
低哑的嗓音,是渗透进骨髓的磁性声,无比残忍。“没想到魏祁居然自杀了…哈哈……”
真好啊。
世界所有人都疯了,不是吗?
季舒微笑着,莫名的慎人。
魏清霜将孩子放在沙发上,脸色转瞬变得越发阴森,一步步走近季舒。
“你和魏清越的孩子死了,我和他的孩子还好好的呢。”魏清霜猛地掐住季舒的脖子,面目变得狰狞,仿佛恨极了,扼在她脖子上的双手活活想要掐死她。
而她确实是这么做的,阴森森的在季舒耳边开口。
“其实我今天来不仅想告诉你这些话让你痛苦,更想做的事,是送你下地狱。小舒啊,以后魏太太的位子就由我来当!”
季舒依旧微笑着,眼眸比寒夜更冷,似森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