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依旧很轻,就好像她是什么易碎品,生怕用了一点力给她捏死了。
细细想来,杨济安似乎从未做过伤害自己的事。自始至终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幻想些从未发生的事情。
可是——她没办法不想。
明明他的所作所为,甚至是说话语气,都极尽温柔。可给宋芷凝的感觉,就像是猎人屠杀羔羊前的惺惺作态,假意讨好。
他明里暗里地顺水推舟,让她很难不怀疑他别有所图。
宋芷凝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竟真有些昏昏欲睡了。
朦朦胧胧中,她看到那一袭玄衣,忽远忽近,似乎在跟她说着什么,可她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眼角温润潮湿,可她分明记得她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