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好好培养，不用在邪魔歪道上，那可真是天生的好苗子，万里挑一的奇才。

沈芙潇看着他把油绿的草药研磨成绿色的浑汁，心下只觉得乏闷：“你这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毒，还要再想法子解出来，何必呢？”

秦皖嗅了嗅绿色的汁水，又加了点红色粉末道：“你不懂。父亲他一生都奉献给了沈国，上战杀敌不惜以身殉职，我虽不是父亲那样从军的料子，却也想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秦皖温润笑道，手下的动作却未停歇：“这打仗嘛，讲究的就是武斗，既是武斗便免不了是要两败俱伤的，最好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场；可若是有温和一些，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旗开得胜的方法，又何乐而不为呢？”

沈芙潇懒洋洋地从桌上抬起头来，顺手拿过旁边写着方子的卷纸看了看，道：“这些汤汤水水就是你说的温和的法子？”

秦皖看着她笑道，把石碗倒进小盏里放小架子上蒸烤：“若是能不打仗，自然是最好。可若真到了那一步，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到了咱们头上来。”

秦皖晃了晃手腕：“到时候只需要轻轻往他们身上一洒，像这样，对，或是这么一小瓶，倒在饮用的水里，便可不战自胜了。”

沈芙潇看着他拿着小白瓶摇啊摇，不屑一笑：“你会制毒，自然也有人会解毒。”

“非也。”秦皖摇头，“解药分有解之毒和无解之毒。我现在调制的这瓶打算叫它满园香，下在饭菜尤其好用，香味扑鼻，让人垂涎三尺。至于其它没有解药的毒嘛，自然是有的，只是不倒万不得已，我是断断不会拿出来用——就好像这瓶。”

沈芙潇看着通体白玉的小瓶前用朱砂笔画了一朵小梅花，秦皖乐滋滋地举着它道：“这是费了我足足一年的时间才磨出来的毒药，仅此一滴便可威力无比，被下毒者除了锁骨处长有极小的梅花印记外，其他看不出任何端倪。”

沈芙潇打了个哈欠，听着秦皖兴致勃勃道：“这个只差最后一步了，加上最后一味药材，即使是大罗神仙转世也没得救。”

沈芙潇看向那朵梅花印记，那跨越了十多年的毒印，现在却如一记猛刀，狠狠地刺向了宋芷凝的心尖，连血带肉都被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