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手可是一辈子的事,千万得养好!别落下病根。”
“没别的法子吗?”明悠追问道。
刘太医摇摇头,“我那儿虽有些自制的药酒,但也没奇效到能化腐朽为神奇,擦上只能止些痛,少受点罪。”
“这就极好了。”谢安自己道了谢,“其他的,您如常开药即可。”
“好。”刘太医颔首,一边儿去写了药方,交给适风去抓了药,他才由小桃送回去拿药酒。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紧于一时,以谢公子之才,入院登阁,迟早的事。”临行前还劝慰了一句的刘太医,极其惋惜。
他看谢安一直很
坦然,忍不住在想,若不是遭了这意外,如此心性的天之骄子,何须屈就三年,这三年,本该是他进翰林,挥斥方遒,平步青云的伊始。
可惜,实在可惜……
刘太医直到上了马车,还在遗憾摇头。
谢母也偷偷抹了泪,但她必须压住情绪,尽量平和的说:“没事,娘叫环翠给买个羊蹄子,给你补补手,会好好的,再过三年,咱们再考。”
“娘。”谢安叹道,“不用三年,儿子还能考,别担心。”
“什么能考?”谢母急了,“没听太医说吗?届时你连手都还不能动!你怎么考?用嘴写啊!”
“那倒不用。”谢安应道,“儿子也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嘴都能写。”
“那你是硬要用手了?”谢母愈急,“你是不想好了是吧!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不会的,又不是只有一只手。”谢安伸出完好的左手,“郡主不知便罢,娘难道也忘了,儿子幼时,可是个左撇子?”
谢母一怔,“可你不是改了吗?”
“在爹和您面前改了而已。”谢安断道。
明悠眼神颇深的看了这阴狗一眼,有些了然了!
谢安瞧得出她眼底的深意,眼尾微勾,算是回应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