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本宫就由不得你了!哥,让她下堂吧。”萧贵妃直言直语。
萧铖在听完全情后,也大概猜到了妹妹请自己来的意思。
这么多年夫妻,说断就断,他其实真有些舍不得,但是——
一想到不久前还眉飞色舞,被陛下亲手授冠的幼子,此刻却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极有可能丧去一身武艺……
萧铖就闭上了双眼,他现在只是个闲散老人,本没资格出席这样的盛典,是陛下特准,让他
和长子都位在前,得以见证幼子的荣耀,正与有荣焉,转眼就……
“笔、墨、纸来。”再度睁眼的萧铖,再无不舍,只有坚毅!
裴轻罗如堕冰窖,“不、不、夫君你、”
“别说了。”萧铖摇头,“劝过你多少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插手太多,何况郡主其人,虽出身江湖,却大气有远见,对子彦更是仗义情深,你总不听。”
萧铖累了,本想看完幼子及冠,就去南陵的他,没想到会闹这么大的事!早知如此,他就该果断的,早早就把人带走!
总归是年纪大了,在京城呆久了,少了点杀伐果断!拖来拖去,反害了子彦。
萧铖眼眶微微泛红,人仿佛都苍老不少,竟是比之前在狱中,还要颓。
但他下笔极快!休书一气呵成,“从此,你不再是萧家妇,各回各家吧。”
递出休书的萧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明白妹妹的深意,郡主打了轻罗,日后进门,必会被戳脊梁骨,说她不孝,未出阁前就掌掴婆母。
可郡主有什么错?若不是郡主,子彦恐怕还不能这么快找到,他们这一家大家子,也早就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