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顺势下来。
“好看吧?”明悠示意她看巷子两边的杏花,“听说附近的院落都被人买下,人还没搬进来,倒清幽下来了。”
“好看。”谢安的目光落在明悠的脸上,哪怕她把眉毛画粗了,脸也粉了层黑,那清灵幽泠的眼波,那娇润赛花的唇瓣,亦有自成一隅的国色天香。
他生得高,顺手在枝头上摘了支别致的粉色杏花,往她发上簪,惹来她一阵笑,“我可是男装,你给我头上簪像话吗?”
“男子亦簪花,有什么要紧,你别动,快簪好了。”谢安边簪边用那只残废的手,轻搭着明悠的肩膀,明悠为了不让他牵扯到伤口,只能由着他。
但这巷子虽清幽,却非毫无人烟,明悠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卷入来着,不由催促道,“快点!”
“好了。”谢安收了手,“进去吧,你拿镜子照照。”
明悠稍摸了下位置,知
道他簪在发带边上,“那你再摘一支,进去我给你簪。”
她本着不能一人出丑的想法,谢安却觉欢喜,挑选了支纯白的杏花来摘。
“哇!那是杏花精吗?”入巷来赏杏花的几名女眷,皆被谢安吸惹了目光。
这还赏什么花啊!树下的郎君才是真绝色,她们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这还是人?
“不对不对,好像是今科的谢状元郎?”有人认出了谢安,但不等她们再细看,人家谢状元就进了院,乌门也被适风迅速关上了!
明悠就在院子里笑看着谢安,“要不咱在巷子两边设卡,你来给人赏,绝对能日赚万金!”
谢安无奈一叹,“那我成什么了?”
“赚钱嘛!不寒碜!”明悠边笑边朝他伸手。
谢安便把那支杏花给她,人也乖乖弯了腰,好叫她往头上簪花。
谢母闻声出来时,瞧见的就是这样美好的一幕,看得她欢喜。
簪着花的明悠,却有些怔忪,去岁她刚“回来”时,也是这个位置,她撞入了满是酒气的谢安怀里,他一把将她推开!
那时,谁能想到,他们竟有今日这般和睦光景。
“怎不动?”谢安还觉奇怪,外头就是一阵响动——
“圣旨到!福泽长公主可是在里头?”这是刘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