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应该达成了,于是在去御前谢恩时,虽仍没见着皇帝,她却也没多说什么,恭恭敬敬在谨身殿前磕完头就走。
皇帝在听完刘喜的禀报后,眸色复杂的叹道,“她是真的聪明极了。”
知道他不想见,偏就能沉得住气的不来辨,是笃定他不会昏了头,真迁怒于她;还是觉得多辩无益,一切尊他之命是从即可?
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她很有眼力,很聪明!皇帝倒生出些怜悯,她生得漂亮,太子喜欢她,本也不是她的错。
“问她可还有什么想带的,都满足她。朕这令牌,也重新交给她,告诉她,无论何时,都能以此令,调度东厂和锦衣卫的人。”皇帝吩咐道。
刘喜心里也是一叹,「福泽长公主果然简在帝心!纵是牵扯到太子,也没出啥意外。」
这位啊,来日若能顺利回朝!必又是另一番光景,当是大明最为有权
、有能力的公主!
心生感慨的刘喜,忽想起一茬来,“唉!老奴这脑子!谢师那头安排人递话来了,说是要安排个谢氏忠仆,随入公主的侍卫名额里,陛下您看?”
“允了。”皇帝直言。
于是翌日的明悠发现——
随驾的侍卫人选,换掉了一个?
“适雨?”
明悠没记错的话,这是谢安的人吧!
帮她对陪嫁单子的龚姑姑也觉得怪了,“昨儿打听到的可没这人,给您叫来问问?”
“好。”明悠想着可能是谢安的安排,正好也想问问谢安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见着人。
于是刚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的适雨,水都没喝一口,就被召进宫中,拜见在明悠跟前。
“你这是、刚回京?”明悠问道。
适雨见瞒不住,只得应下,“禀殿下,是的。”
“你们少主呢?”明悠又问。
“属下不知,属下只是遵命返京,护送您前往瓦剌。”
“什么时候给你下的令?”明悠觉得有点奇怪,早前可没说过要往她身边塞人。
“前天夜里。”适风这倒没隐瞒,否则不能解释他为何风尘仆仆,只能是临时得令,还跑了不短的路。
可这个时间点,却让明悠眼皮轻跳了一下,“前天夜里啊……”
前天夜里,正是她给“水手”发消息求助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