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你不用歇会?这一路挺赶的吧,身体能吃得消?”
春末的长衫比较薄,她靠在谢安怀里,能感受到他很瘦,振奋的心,往下一坠,人也扭了头往上看的,勾住谢安明显更分明的侧颚线,“乌先生怎么说?我要听实话,别打马虎眼。”
侧过脸来,亲了亲明悠手掌心的谢安,温润如春,“你不是拿到解药所需的所有药材了?我还能有什么事。”
“鱼儿还不确定的。”
“肯定是的。”
谢安抚着小野猫儿的后颈线,只觉得若能一直如此,他也是极满
意的。
明悠枕着他的手掌,仔细打量着这人的脸色,确定他虽不算红光满面,但也不至于太差,才点了点头,“那我去梳洗一下,好些天没好好倒腾了,你也亲得下去。”
谢安故作嫌弃,“你故意膈应我?”
“尤其是我这双手,不知道摸了多少尸骨。”
“……”谢安这下真有点儿被膈应到了。
明悠这才笑吟吟的起身,让他骚!还能治不了他?
谢安揉了揉眉心,倒也起身去稍作梳洗,毕竟他最近也只是粗略洗过,不精致。
待到明悠换回女装,去到给谢安安排的毡帐内时,谢安已在揉面团了,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明悠有点儿期待,边欣赏着那双能枪能文的玉手揉面,边聊家常问道:“娘近来如何,你有给她写信吧,可别叫她从别处知道大同府打了仗,却不知我们怎么样。”
“写了,亲笔写的,放心吧。”谢安边倒腾边应,“我还叫老董安排母亲回会稽一趟,这会人应该在会稽了。”
明悠挑眉,“怕赵忠义会对娘不利?”
“嗯。”谢安就喜欢和明悠聊天不费劲的感觉,她是唯一一个总能跟上他思路的人,叫他如何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