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不是很确定的明悠在走出毡帐后,就去找乌先生了解情况了。
与此同时,在明悠和谢安都完全不知情之下——
一队自北而来的人马,正在穿越瀚海,往亦集乃部进发。
……
那头,一口黑血猛从谢安嘴中喷出,溅了满桌,染红了那套白玉茶杯!
吓得听见动静的适风,迅速入帐,“少、”
“莫声张!”谢安迅速制止适风的惊呼。
而后又连连吐血,把适风吓得脸白,“您别急!我不喊!”
谢安又吐了好几口黑血,才在适风给他渡了真气后,缓住危势。
适风便熟门熟路的,给他喂下文先生开的药丸,“您是不是被炸药震伤了肺腑?”
对于适风而言,那点震荡完全不是事!可他现在想想,就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没事,少主能一样吗?少主好好的时候,另当别说,少主现在是个废人啊!
于旁人而言,影响不大的震荡!
于少主而言,只怕是震伤了本就脆弱的肺腑!
“都怪我!”适风自责不已,眼眶都红了,“我这就去请乌先生过来!”
“先别去。”缓过劲来的谢安,摆了摆手,“再等等,等殿下走后再去。”
谢安断定,从这里出去的明悠,肯定会去找乌先生。
虽然在旁人看来,他为了追妻,已经完全不要脸了,却唯有他自己清楚——
他还是希望明悠对他,乃发乎于情,而非只是怕他死、怕他死后无人能帮她。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就是话中“人”。
他明知——
和小野猫之间,能有现在的融洽,已是难得至极。
如果他足够克制,就该点到为止,比起相决绝,现在显然是最好的状态!
他不该试图攫取到更多,可是、没办法,没办法、
他要的,从来不止那张美人皮,更要那颗心。
上一次,靠着“想死”得到了她的退让,以及现在这份来之不易的亲近。
可于他心底而言,一直都不好受,她啊、只是舍不得她现有的荣华富贵,他既愿意给台阶,她便愿意继续守着这份富贵罢了。
「我不及富贵。」
谢安缓缓拭去唇上的血,内心无比清明。
尽管早了一步表明心意,可他所求,从明白自己的心那一刻起,从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