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回清豫斋上课了,也私下见过赵见深。
“一点都不老实。”谢安边看边叹,又看了提亲的进展,确定张正这头一切顺利,才稍稍安心,这回就算她要反悔,他也不会叫她如愿。
适风倒有些担心,“您这样自顾自安排,就不怕殿下直接翻脸?”
“不会。”谢安回答的不是“不怕”,而是“不会”,“她不能得罪新帝,得留有余地,所以这事只能我来做绝。”
“那您日后仕途……”
“以我如今的声望,新帝就算不喜我,暂时也动不了我,来日么,他更动不了我,何况我哪还需要思考来日?”
谢安边说边把新绘好的画放入匣中,“答应送画给她,一直都还没送,也不知她还记得否。
”
“殿下记性好着呢!肯定记得。”适风笃定,“您不是画了很多?怎么还画,还不送?”
“再等等。”谢安自有安排,只是——
这一等,竟是送不出去了,或者说、不知该往哪里送了。
就在谢安忙完天津港事宜,准备由李晔回京复命,他则先去趟会稽时,他收到了一封急函,是明悠的亲笔。
——她写:吾兄临安亲启。
——她写:卿卿吾兄,尔收得此信时,悠当已在海上。
……
洋洋洒洒三页信纸,全是客套的亲昵,真把他当兄长。
除了信封上的字和头一行,谢安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少主,这里还有一封长恒的信!您快先看!”
察觉到不对劲的适风,已经把长恒的信捧到谢安跟前!
谢安如常取之,展开、细看,这信确实是长恒亲笔,但内容不是长恒写的,乃是抄的明悠上书礼部、内阁、殿前的奏报。
大意是,她方明悠承蒙大行皇帝器重,委以重任,内解瓦剌,经略西北,今已祭告完方氏养父,再无挂心之事,愿重归江湖,往海上去!往多宝大人舰队去,为大明经略新大陆。
再之后……
谢安看到了一串加密语!
解译过来是:殿下请少主会稽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