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明悠在骗他回会稽时,就去了天津港!
可他才站起来!就眩晕不已,毕竟这信上……
不仅仅有明悠自己的消息,还有他母亲的!母亲。
“娘呢,娘在哪里?”谢安已经无法再保持平静。
“随我来吧。”刚迈入院内的谢氏家主叹了一声,包括他在内,其后人人挂了白。
谢安进来时,还以为是国丧期,所以挂白,可先帝其实有旨,国丧二十七日止,接下来该干嘛干嘛,新帝“孝顺”,宫中才仍保持着挂白,但民间早已停了。
会稽距离京师不算特别远,从知道大行皇帝驾崩开始挂白二十七日,也早该止了,是谢安自己心已乱,
才没察觉不对。
在看到明悠的第一封信时,他其实就猜到!她放弃了。
毕竟不能上下逢源,过早暴露锋芒的他,未必能如前世那般赢到最后。
她不止一次跟他说,别逼新帝太甚!新帝已和从前不一样,她不愿走险路。
她不愿意,他可以理解。
原也不想逼她,但他没时间了。
可现在——
望入棺椁里的谢安,眉宇间并无波澜。
良久后,他才问道:“何时的事?”
长恒再次跪下,“早在您到哈密时,属下就接到了信报!但您的身体状况不佳,是以把此事上禀了殿下,对您隐瞒了。”
“这么久了。”谢安扶着棺木,“怎么看着还如此‘安好’?”
“是陛下、陛下先找到了夫人,当时天热,说是怕送回京时,面目无法认,请湘西的大师做了些法术,入京后又一直以冰护之,长公主代您接下夫人时,一路也都用着冰,是以、”
“她是出师了。”谢安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是如常深邃!甚至更深暗几许,没有一丝光亮。
“去请仵作,验尸。”谢安吩咐,他要仔仔细细辨一辨!这是不是娘,是不是、是不是娘真的、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