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讶然,“你给我泡!?”
谢安没接话,只叫适风去换了盆热水了。
等热水真端上来了,明悠倒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就行!”
还挽着袖子的谢安,却朝她脚下捉来,“上回也捏过了,羞什么?”
上回,自然是明悠光脚奔向他时,明悠还有些扭捏,“那也不一样啊。”
谢安没理她,捉了脚就放盆里,却没立即往水里摁,而是撩了水上来问道,“烫否?”
“还可以~”明悠自己往水里钻了脚,是有些烫的,但这样很舒服,她很满意。
谢安便去给她洗,动作自然,还挺娴熟的!
明悠这才想起来问,“你以前也给娘洗过脚啊?”
“嗯。”谢安点头,“你知道的,张妈不靠谱。”
明悠点头,目光一直追寻
着谢安那双玉竹一样的手。
以前,她哪里能想到,这样能写锦绣文章、于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有朝一日,竟会为她沐足?他俩以前还是死对头……
看着、想着,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入水,捉住他的手。
谢安:“嗯?”
“这要是叫人知道,你给我洗脚,我会不会被人攻讦啊?”明悠轻快问道。
谢安仰头看她,见她眼波里全是柔软的涟漪,又低头将她的手捧起来,“要他们管。”
取了帕子帮她擦干脚后,他才边揉、摁边接着说:“你给我洗手作羹汤时,不也一样。”
一样、
什么一样?
那颗自然而为的心,一样。
“我们夫妻的事,旁人管不着。”
谢安如是说着,那摁在穴位上的手,叫明悠心一酸。
再接着,就是逐渐泛出来的甜,如果能一直如此,就很好了。
谢安大抵知道她心里有触动,给她拢好裤腿后,就把她拢在怀里,也不说话,只静静拥着。
这一夜,他们依然是一起陪着谢母睡的,直到了会稽,才分开。
至谢氏前,倒先见到了适雨,“少主!殿下!属下把乌先生带回来了!乌先生手上有套家传治木僵的针灸术,这会正和文先生商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