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施第二次针,真的!
你这个内力,合该和我这个针法配合!分开简直暴殄天物啊!你那个也是,我这个也是!”乌先生急赤白脸的,仿佛明悠不答应,他就要哭了。
这老头……
老顽童一样。
一般人哪会有他这样无礼的要求,还撒泼打滚,老脸都不要了。
“我考虑考虑。”明悠只能先这么说。
“啊!那我明天再问你。”乌先生只给一天的时间考虑。
说完,也不等明悠再说甚,他就如飞跑了!真真是个
老顽童。
谢安倒支了招,“你若不好答应,交给我去跟他说即可。”
“没事,其实他学也未必能学得成,这么把年纪了。”
“也是。”谢安没太干扰明悠自己的事,转眼看向床榻上的母亲。
环翠早已起身在旁恭站着,“少爷、殿下。”
“不必多礼,娘这一日情况如何?”明悠问道。
“先前如何,婢子也不清楚,但乌先生说夫人的瞳仁偶尔能动了,是好事!”
“确实!”明悠坐到谢母身畔,伸手轻触了下谢母薄薄的眼皮,果然发现有些许动静。
要知道,植物人可是不会根据外部刺激,给出反应的,就跟木头一样!才有木僵之称。
谢安还瞧见,“母亲的手指也在动,娘!您能听到,对吗?”
仿佛在回应他,谢母的手指,又轻动了一下!
那幅度不大,但足以让谢安这个从苏州叫到会稽,都没能叫得半点反应的人,激动不已!
他声调都乱了,“方明悠!你、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明悠点着头的握住那只手,也唤了声,“娘,我是明悠。”
那只因常年绣东西,而带有薄茧的手,再次、轻轻颤动,一滴泪还从谢母的眼角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