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绝对谨记！”

“好了，你去吧。”谢家主摆摆手，但在谢宁也要起身时，多加了一句，“小六暂且留下。”

顾瑞姝不敢二话，只得先出去等着，那飞扬的鹅毛大雪，一下就将她堆成了雪人，她却没觉得冷，大概是心和身内冷得过分了，所以外在毫无知觉。

而还在屋里的谢宁，已被谢家主训了话，“你也别怪爷爷和临安，还有殿下狠心，你自己管不住你媳妇，就得给她擦屁股，她今日如此妄为，有你纵容的成分！”

“孙儿明白，都是孙儿的错

。”谢宁不敢辩驳。

“我谢氏在会稽立足数百载了，起起伏伏过，但从未泯灭，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爷爷希望你们永远记住这话。”

“孙儿谨记！”谢宁郑重应下。

谢安不置可否，“您放心。”

尽管他对铁打的士族，流水的皇家并无好感。

但就目前而言，谢氏乃他身后的倚仗，他不会自毁基石。

可谢家主多精明的人啊，自然看出了他的不苟同，却无法拗回，只得叹道，“去吧，办好殿下交代的差事，莫再出差池了。”

“是！那孙儿告辞。”谢宁胆战心惊的，直到退出小厅堂，人都还有些恍惚，直至被顾瑞姝叫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老爷、”

“回去。”

谢宁不欲在此多言。

顾瑞姝也不敢再拂他意，老老实实跟着走了。

夫妻俩一深一浅的脚印，很快消失在纷扬大雪里，不再是顾瑞姝在前，谢宁懒散在后。

谢家主缓缓再叹，“哎，吃饱了就困，爷爷去打个盹了。”

说完就叫老陈扶他出去的模样，有些寂寥，谢母有些不忍，小声问道，“就不能叫旁人去做？”

谢家主竖起耳朵听！谢安轻嗤一声，“不能，是吧？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