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直裰,好似墨玉架子上,倚入一支青葱竹管。
大雪刚过,路并不好走,至后山时,已是去了半个多时辰,明悠回头看他,“你累不累了?”
“无妨,走吧。”谢安没停下来,所以很快越过了明悠,在烟烟流水前停了下来,“往后不太好走,把手给我。”
这里算是离开了谢母的监管范围,但把手揣在手暖里
的明悠,没舍得把暖和的手,从毛茸茸的柔软中挪出来。
谢安了然,只得往回走来,在她跟前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跨过那不算小的溪流,也没再放下来。
明悠便笑嘻嘻的枕在他怀里,还假模假样的问,“我重不重?你能不能行啊?”
“之前么,或许难说,而今、要不我今晚把帕子送去叫你瞧瞧?”谢安正色反问。
明悠不知道他要送什么帕子,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马上转移话题,“这小溪源头是有温泉吗?”
“嗯。”谢安点头,“就在茶林附近,一会带你去瞧瞧,可惜水烫了些,谢家又没有享乐砌池子的先例,不过你若喜欢,日后给你修一个?”
“华清池吗?”明悠笑问。
“不好。”谢安摇头,“不叫华清池,你会长命百岁。”
明悠怔了怔,才想起被赐浴华清池的那位美艳贵妃,和她上辈子有点像。
谢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抱着她的手臂都收紧了些,嘴上似有话想说,最终又化作寂无。
明悠却枕到他耳边,主动问道:“前世我死后,你都做了什么?为我敛尸的是萧云,你呢,来吊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