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说时迟,那时快——
“射!”
城门上的弓弩手已朝黑影射去!
陇南接近边疆,又有名门李氏在此经营,守卒倒非酒囊饭袋,准头不错!全射在黑影之前,阻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斾一行也及时跟进,迅速拦在李明珠和那黑衣人之间,形成对峙!城门上的守将也已在啸道,“何方宵小!胆敢在我陇南城外行凶!”
一队精悍步兵,也在此时应声出城!朝这边拢来。
黑衣人扫了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李明珠一眼,果断朝李家车队返回。
李斾隐松了口气,连忙下马去查看李明珠伤势,后者已然昏迷不醒。
“少爷?”随扈脸色皆肃,“这是、”
“还有气,你们带人追上去查探,我先把人带回家中。”
“是!”随扈纷纷上马,跟着那黑衣人追出去。
已经赶出来的小厮把担架也带出来了,帮着把李明珠小心移到担架上。
城守也派了支人马跟上李斾的人,同时问询道,“斾少,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先救人要紧,快送去妙手堂,那人……”
往远处看去的李斾心知,恐怕李家的女眷等人,已然遭殃,救肯定是来不及救了。
来人单一个!他们就
得出动这么多人力,才勉强拦住,他方才在远境里看到——
后头有不少这类黑衣人,虽绝不至于个个都这么强!但等他们调集人手追击出去,追到人的机会极其渺茫,饶是如此、
李斾还是握拳请求道,“还请方将军调一支人马去相助,先皇帝师李阁老告老还乡,居然有人截杀,此事非同小可!”
“真是李阁老!”守将早也从李家得了消息,眼下确定,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去点人赶去营救!
但正如李斾所料,别说营救人了,他们连踪迹都找不到,哪怕李斾的随扈去得早,也只能远看着李老夫妇和李暄被带走,其余下人,没一个活口!全被杀了!
“手段利落!个个封喉而死!绝对是专门干杀人勾当的!”守将方程回来时,脸色颇为难看,“此事得立即上报吧?”
“这是自然。”李斾的脸色也很不好,“近日还得加强城内巡防,以免贼人去而复返,我观他今日作为,似极想擒到李暄公子。”
“好!我这就去安排!你们府上,也要小心!”方程不敢疏忽,赶紧回去重新安排巡防,把休息的人手全都召集回来了。
妙手堂的老大夫却出来道,“斾少,你这怎
么回事?是个姑娘也不说一声,她丫鬟呢?过来搭把手!”
李斾愕然,“姑娘?”
想到家中在给他议亲,他一拍脑门,“来不及了!你这儿就没女弟子?”
“刚好都出诊去了!你怎么回事?算了算了,救人要紧,陈彤!你、”
“我来!”李斾径直上前,“我来搭把手!”
“可你、”
“我未婚妻!”
老大夫没话说了,虽也不太合礼数,但人命关天。
事实证明,李明珠的伤势真是一刻都拖不得!
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老大夫凝重道,“脏腑伤损严重,这几日都得躺在这儿,不能再移动,你还是把丫鬟找来,否则不方便。”
“好,可还有哪些需要注意之处?”
“她这内伤,需要几味珍惜药材,我这儿差两味,你们府上应当有,我写给你,早点拿过来。”
“成!不过她在这儿的消息,莫外传!”李斾叮嘱完,又叫人回去拿一应所需,他是一步没离开。
“你倒上心,还知道守人家姑娘名声,从前也没听说你议亲了,这哪来的姑娘,姜家那边、不是喜欢你得紧?”
“你这大夫!嘴巴怎这般碎呢?”李斾无语,“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位是家中长辈定的亲,可不是随便哪来的!”
老大夫这就有数了,还以为是打哪儿看上的,掳了就来的,“行了,我忙去了,你自己守着你的小未婚妻吧。”
李斾倒没扭捏,还真去守了,主要是李明珠伤得太重,他怕出什么差池,还是看着点好,何况那黑衣人来路不明,又格外厉害!
不过,他还招来小厮,亲自写了封信,“给京中临安表弟传去,加急!”
小厮立即去安排,李斾还写了两封密信,以飞鸽往京中送信,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