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赵见深拍案怒斥!
张太保也白了脸,“长公主慎言!”
朝臣们纷纷侧目望向明悠,她却一脸正色!
“皇兄勿怒,若臣妹有冒犯之处,愿万死!然则,皇祖母自被臣妹救过,分明颐养得不错,怎会突然发病!又怎会救治不及?慈宁宫内的医女,缘何个个皆被杖毙?
再有!成王本已奔赴封地,怎么就刚好受了匪祸,正好回京来给皇兄当刀使!还就整整好准备了一套簇新的龙袍,放在自己府上,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想造反?”明悠铿锵质问!
赵见深怒极起身,“你在意指朕!觉得是朕安排了这一切!”
明悠怡然不惧道,“臣妹虽不愿相信,然则真相如此,臣妹不得不怀疑,您在下一盘大棋,目的是铲除异己!
镇杀所有不听您话者,达到大权在握的目的!毕竟死去的大臣,以都察院的御史居多!不是么?”
朝臣们纷纷色变,“还、还真是!都察院督御史、副都御史皆亡、这、陛下、”
“宗政越!医案、起居注,可有问题?你快细看!”
“快,楚院使进来了!快审!你们快审清楚!”
事关己身,朝臣们都急眼了!望
向赵见深的眼神,也都变了。
在他们眼里,温仁良善的新帝,居然是如此阴险狠毒之人!?
弑杀祖母、残害宗良!构陷手足,这、这、这……
不敢置信的许多朝臣,惶惶不安!甚至下意识围到明悠三人身边,仿佛这才能安心些。
这时候的赵见深,已然要捏碎手下龙椅扶手,太皇太后这事!他清除得极其干净,怎会还有医案!?这医案,断然是伪造!
可惜,明悠又说了,“其实,太皇太后的医案当有三本,一本在太医院,一本在慈宁宫医女院,一本、即宗少卿手里这本,则在慈宁宫的小厨房中。
皇祖母年迈,汤药么,毕竟都是药,是药三分毒,多喝无益,如皇祖母这样的情况,当以食疗为主。
当日负责在小厨房安排食疗方子的医女,当是察觉到了危险,迅速将这医案藏于柴火堆里,本公主不才,身上有些气运在,偶然梦见,深夜寻访,还真找到了此医案!”
“莫非是太皇太后托梦于您?”李太师讶然。
“正是。”明悠总不能说自己是胡乱找到的,太过蹊跷。
反正这个时代爱瞎想,谢安又在民间给她造了不少离谱事迹,
玄乎一把,反而靠谱。
事实证明,她这么说,还真有很多人信服,赵见深都有些信了,神色却莫名诡异起来。
其后,一一对质、厘清后的真相,还真就如明悠所言,太皇太后之死,确有重大疑点!
“陛下,您、还有何话说?”张首辅撼然质问!
李太师更是白了脸,“陛下,臣不才,却不曾教过您弑祖、残手足、还杀忠良吧?”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赵见深扫了众人一眼,不装了,“弑祖?呵!不过是皇祖母看不惯尔等逼迫朕,以其身死!帮朕一把罢了!”
如此厚颜无耻的说辞!简直叫朝臣们无语凝噎!
赵见深却移看向明悠,“朕待你不薄,你也是皇家人,你就这么帮着外人,对付朕?”
明悠却一脸坦然,“皇兄,臣妹只是不愿助纣为孽,您不该如此偏激,无论您和朝臣们有何矛盾,都不该行如此酷举!
或许死去的朝臣里,不乏佞臣,可两位都御史呢?他们一心为大明,何罪之有,怎么就沦落到不得善终的地步?”
“不错!旁人尚且不说,两位御史何其无辜?还有陈公!陈公为官三十余宰,也算三朝元老了,在地方
时,也是万民送伞的清吏,却被活活打死!何其残酷!”
“陛下!您错矣!”
“陛下!事到如今,还请您退位!”
不知是谁先说了声“退位”,赵见深脸色大变!
张首辅却已正声接道,“陛下无德!不配为君!请陛下退位!传位于瑾王!”
“请皇兄退位!传位于瑾儿!由谢师、太傅辅政!”明悠亦大礼拜请!
至此,谢安才开了口,“请长公主摄政!襄助幼帝,共治大明。”
“这、”有人愕然,长公主摄政!闻所未闻啊!虽说前朝不乏这种暗中之举,但太后垂帘听证尚有,长公主明目摄政,不曾听闻!
“长公主摄政?”赵见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