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流双手持剑刺向自己。
路千时脚一踏地板。
身影暴退的同时,收剑于鞘中。
剑鞘也同样是由【自由之键】幻化而成。
‘斩天拔剑术。’
眼前的情势并不支持路千时长时间蓄力。
仅仅是两秒过后。
路千时就将长剑斩向迎面而来的镜流。
剑气横斩。
镜流直刺而来,路千时的剑气并没有坚持多久。
瞬间便被镜流刺破。
然而路千时同样不指望这一剑能奏效。
只见他斩出剑气之后,耍了一道剑花。
将剑朝着镜流刺向自己的方向悬停。
随着镜流的身影靠近。
两把长剑交锋。
剑尖相撞。
冰剑随之破碎。
眼见着路千时手中长剑就要刺穿镜流的脖颈。
镜流却在前一刻停在了长剑剑尖之前。
她自己将眼罩摘下,看着眼前这个难得的、同为剑士的对手。
“剑士的路终有尽头。”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表情更是如万古不化的寒冰一般淡漠。
“剑士的路终有尽头,可是并不代表我的路终有尽头。”
路千时只是轻笑一声。
“在我看来,剑术一道并非我的根本,而是杀生护业、护道手段罢了。”
“再者说,这世间没有帝弓司命能凭一把弓缔造巡猎,走到尽头,而其他人却不能凭自己手中的一把长剑斩尽万物,走到尽头的道理。”
路千时丝毫没有避讳的在这鳞渊境、在这云上五骁面前说着大不敬的话。
“帝弓司命最初也不过是个仙舟人罢了。”
镜流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整个人悬浮在路千时面前。
“罗浮剑首,剑术尚可,未来未必没有迈出那一步的可能。”
路千时捏着下巴,沉思考虑着利弊。
也是他将镜流禁锢在身前。
心下一狠,举起手指。
咬上一口,逼出一滴鲜血。
鲜血颇为神异,并非寻常鲜血的鲜红色,而是金色的。
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屈指一弹,将鲜血弹入镜流嘴里。
左手呈爪状,将镜流体内的丰饶之力不断吸收。
不多时,路千时便将镜流放了下来。
丝毫不在意她那危险的眼神。
“你对我做了什么?”
镜流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轻松的神态。
自从那场大战,白珩死后,自己主动身入魔阴以来。
始终遭受着心魔折磨,无时无刻都感受着那种痛楚。
到了七百年后的今天,自己想要保持理智都已经不容易了。
还是靠着和别人的交易。
才能勉强维持着现在的状态。
如今却那种六尘颠倒的状态,却在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一顿操作之下逐渐退散。
“别问,就当是陪我练剑的报酬吧。”
路千时只是微笑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镜流的问题。
他的鲜血只是引子。
真正解决镜流六尘颠倒状态的另有他法。
这也是路千时真正有信心解决魔阴身隐患的原因。
“接下来你还要负伽受刑,等你从【玉阙】或者【虚陵】活着出来,我们再说剩下的吧。”
路千时不再理会吃惊的镜流,转过身离开了鳞渊境。
刃看着路千时远去,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冷哼一声。
长乐天
明月居
路千时看着眼前这个没经过主人同意就私闯民宅的女人。
“星核猎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他刻意用着轻佻的语气。
“路千时,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生疏了?”
卡芙卡的语气有些楚楚可怜,让路千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们的关系应该没到那个地步吧。”
路千时撇了撇嘴,这女人,还真是个妖精。
‘好大,不是,好白,咳咳,好香。’
摇摇头,路千时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甩开,眼神也从不小心瞟到的地方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