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挂着小零碎。
来人围定在马拴父母的炕头,马拴的父亲本来就有点哮喘,他的身后靠在一床被子上成七十五度的样子。谈话进行了好长时间,加上高明楼不断地从中间调停给马家这边做工作,最终协调好了马拴善后问题的处理结果。当马拴的父亲马富贵一从马春明的手里接过钱,他顿时老泪纵横,失声哭着,“我要我娃呢!我要我娃呢!钱再多也叫不了爸爸呀!”接下来双方履行手续,当马富贵将蘸有朱红印泥的食指盖在契约上的那一瞬间,他似乎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杨白劳,一下子昏了过去……
巧珍那天从堂兄马栋那里得知马拴的情况后,她就倒下了,连德顺爷爷来看她时,她都浑身软的起不了身。巧珍失去了马拴,就像天塌下来一样,这次巧珍真的被击垮了。巧珍一躺下就像个植物人那样,马拴慷慨地走了,留给巧珍的却是无尽的悲痛和无穷的思念。
马拴出殡那天,送葬的队伍人山人海,德顺爷爷都赶来了。他老人家就和高明楼站在一起,代表巧珍娘家这一方。
送葬队伍伴随着雄壮悲哀的唢呐声,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