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叫住。

“向小姐，顾先生让您去书房一趟。应该是有点事要和您聊聊。”

向晚犹豫了一下，对文静点点头：“我知道了。”

文静也只是个打工人，自己现在不去，倒霉的或许就是她。

不一会儿，推开书房的门，向晚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顾洵。

他换了套衣服，不再是笔挺的西服，这会儿是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有一圈金丝绣线勾勒。

向晚忽然想到之前，有很多人暗中评价过顾洵的衣服。

说是他随随便便一套衣服，就把普通人几年的工资穿在身上。

“看什么。”

顾洵猛然抬头，捕捉到向晚的视线，似乎对她的注视十分不满。

向晚微微眯眼，才说：“你好看。”

闻言，顾洵的表情没有任何慌张，只是冷笑一声：“向老师这是又不装了？不是说对我没兴趣，自己只是个家庭教师，想摆正自己的位置么？”

向晚很少听到这人说这么长一段话，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才皱眉：“你偷听我和小少爷说话。”

偷听？

顾洵似乎是觉得这个词语有趣，重复一遍才说：“你们这是在顾家，说别人坏话，还想要别人不知道？”

当时刚好他在，但就算他不在，这段话也会被下人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他。

向晚沉默片刻，才说：“可是你这样是不对的。”

“没什么不对。”

“那好吧，你说就是你对。”

向晚一句话下去，顾洵的脸色更差了。

而向晚耸耸肩，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对方了。

“顾钰跟我说过自己的想法，说是想让你住家。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顾洵说话时往后依靠，双手交叉，就那样气定神闲看着向晚。

在他的审视下，向晚觉得自己所有心思都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