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烦了？想走么。”

是顾洵。

向晚方才其实已经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被安排坐在顾洵身边。

但是她知道，顾洵似乎不喜欢在其他地方和向晚有什么接触，更何况还是酒吧这样的地方，恐怕会勾起一些奇怪的回忆。

这会儿顾洵主动开口，向晚始料未及，但很快回复：“有点。毕竟青青是个人来疯，我会有点头疼。”

向晚本以为顾洵只是随便关心一句。

甚至都算不上关心，或许只是他在无聊的时候偶尔冒出的一个问题，而向晚恰好又是他不用费力就能开口提问的那个人。

思绪纷飞时，向晚却听到顾洵继续说：“你既然知道她是个人来疯，又为什么要带着她来打招呼。”

向晚一时语塞。

“我带着她过来打招呼，只是想尽我应有的礼仪。”

“礼仪？”

“毕竟顾先生是我的老板，我在工作场合之外见到自家老板也是要打个招呼的吧。”

向晚彬彬有礼地回复。

自认自己的回答，没有任何能挑得出纰漏的地方。

而顾洵听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向晚的错觉，居然在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向晚正在晃神，顾洵又说：“向晚。有时候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擅长待人接物，还是一切都是你早就编织好的戏份。”

这一句话，就仿佛一记重锤敲在向晚的身上。

顾洵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中，向晚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牢牢的盯着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向晚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在顾洵面前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