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花花的照片上不舍的挪开。
盛况懒散的伸了个腰,随即拍了拍压皱的裤脚,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他打量着许莓浑身上下,“呦,不错啊,这么快就醒了。”
与盛况对视,许莓身子一颤,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只是左顾右看,并未注意着床脚下正对着一张矮沙发。
这就意味着,在她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时候,他早已默不作声的坐在这。
与盛况独处,许莓脸色发白,努力的压着嗓音,“你为什么在这!”
她说着,余光突然瞥见盛况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上。
她眼尖,不费力的看清了上面的照片,躺在白色床单上的女人正闭着眼半脱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一眼看去令人倍觉脸红刺目。
许莓脸一热,恍然意识到盛况正呆在一旁看些什么惹人碍眼的脏东西。
她有些恶心,但又觉得眼熟不对,想要看得清楚,盛况却一下熄了屏。
他瞪眼睛,“看个屁!”
许莓怔了下,突然看见自己身上套着件松垮的病号服,恍然想起照片上几处不能被忽略掉的伤处。
尤其是肩膀上一块不容忽略的红色胎记,连带着盛况那张心虚的脸,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照片上的主角,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如坠冰窟的僵滞住。
许莓止不住的哆嗦,对他直呼其名,“盛况,你手机里的照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