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的坐在走廊冷硬的椅子上。
她低着头,乱糟糟的长发挡住了半边脸,不知在抿唇想着什么。
看上去,吃了好大的亏,未来无依无靠,蛮可怜的。
但他不用问也知道,即便许莓与许家人没有本质上的血缘关系,但大家好歹亲人一场,如今想要维权的给对方亲手送进去,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依照她的软性子,这一步对她而言走的太艰难,心里怎么都不会太好过。
想着,程放脚步一顿,本不想上前打扰,但春季的夜晚总是有些冷,她浑身穿的过于单薄,终是有些于心不忍,反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他走过去,将外套搭在她的身上,“你身子骨没好,别着凉了。”
感受到身上的温暖,许莓怔了下,抬头看去,见来人是程放,一颗心又落了下来。
她哑着嗓子,讲话还带着鼻音,“程先生,你回来了。”
见许莓在偷偷地抹眼泪,程放扬了下眼眉,他这人不太擅长安慰人,见到这种因为利益而打破头的硝烟,心中毫无波澜,只觉得她早该如此狠心。
过于善良就是盲目等死,被欺负成这样,也是自找的活该。
但见她太过于可怜,程放拧了下眉头,从兜里翻出一包纸递过去。
他淡然道,“她们这样对你,值得吗?”
程放不太懂。
他这人一向亲情缘浅,身为律师,见多了匪夷所思的案子,没什么感觉。
他其实有很多难听直白的话,但想了下,还是缓声道,“别哭了。”
顿了下,他朝着许莓身旁一坐,又朝后靠了靠,“跟你说个秘密吧。”
许莓抽泣着看向他,“什么?”
程放敛眉,勾了勾嘴角,云淡风轻道,“我其实也是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