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冷哼了一声,眉眼间皆是冷意,“他曾玷污了我最好朋友的妹妹。”
所以,任凭孟家背后权贵如何庞大,他都将孟昊直接告进了局子里。
至此,彼此结怨。
他好意提醒道,“所以,你也不必对我帮你这件事太有压力。”
许莓恍然大悟,明白为何程放会不计前嫌的对自己出手搭救,只是这背后的渊源实在是令人觉得格外沉痛。
见话题太过于沉重,程放挑了下眉,语气舒缓道,“其实我大学读的就是法律,只不过是在国外念得,一经毕业后就立刻回了国。可以说,是当消防员也好,是当律师也罢,都是因为不甘心,更想帮人维权解困。”
说着,他又扬了下眉头,恢复先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久远的,如今提起来反倒是令人倍觉陌生了些。
许莓心思敏感,听他这样说,分明又是副故意在人前试图强压着自己心中伤感的隐忍模样,他试图与人交心,更不想被人洞悉自己的狼狈,所以有些话说的轻飘飘的。
可这样带着拘束的活着,很累,更是磋磨着自己,从来不能真的快乐。
许莓瞧得格外难过,缩了缩身子,黑沉沉的睫毛朝下压,回想自己难堪的过去,更是悲从中来,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多了个与自己一样的伤心人。
她低着头,扯紧了些外套,只觉得这些年过去,唯有程放,是真的将她背后几番狼狈的模样看去,更是不求回报的搭救着自己晦涩难堪的日子。
她在心中认定,程放是个好人,以至于在这一刻,她不想让他难过,血液中掺杂了些错觉,令她有了种惺惺相惜,更想要对程放一吐为快的冲动。
许莓头脑一热,暂时忘了,他们往来路不同,更是天上地下的两种人。
受些恩惠,过于交付真心,就是在自己的头上悬了把刀,变相的等死。
许莓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怔怔的看向程放,“程先生,我不想维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