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梦里的一切,和现实对比,苏沫沫心情更加糟糕,却冷不丁听到顾云庭说:“沫沫,我可能帮不了你了呢。”
苏沫沫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云庭却没有再重复一遍。
她呆呆地望着他,眼神受伤:“为,为什么?你不是说过要替我出气吗?”
顾云庭重新戴上了温和的面具,脸上带笑,只是眼里的一丝疯狂泄露了他的不对劲。
“因为啊,我好像喜欢上她了。”他轻轻的说,语气飘忽,近似于虔诚。
苏沫沫脸色突变,失声大喊:“怎么可能?!”
“你们才见过几次?云庭哥哥,你千万别被她的皮囊骗了!”
“云庭哥哥你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说会一辈子保护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声比一声尖锐。
顾云庭蓦地笑了,俯身靠近她,笑得很迷人:“是啊,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只要你听话。”
只要她听话,他可以永远做他的邻家哥哥,永远保护她,而她永远是自己心爱的沫沫。
可是,她如果变了,不再听话,就不再是自己心爱的玩具了。
而抢走他玩具的人,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许之宴!
苏沫沫对上他黝黑的眼眸,明明是在笑,却无端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接着心里又产生了一抹怨恨,都怪连雾!
明明云庭哥哥最爱的人是自己!她为什么又要来抢自己在意的人?!
连雾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翻车的一天。
在小区楼下看到两人后懵了。
一个抱胸神色慵懒,眼神里却没有笑意,一个戴着口罩帽子,但看得出很愤怒。
视线同时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沈修辞脸色一点一点冷了下去,而方从南是完全看不下去,冲到连雾面前把她的手从周俞年手心里拽出来。
猝不及防,周俞年也没有料到,看着连雾被人拉到距离他一米之外的地方,他周身的气息陡然间冷凝了几十度,眼神里透着寒霜。
方从南不甘落后地瞪着他。
“你们……怎么来了?”眼见气氛不对,连雾从方从南手里将手挣脱出来,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
“雾雾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沈修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笑意吟吟说。
连雾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心虚了一秒,“说,说什么啊?”
沈修辞嗤笑:“既然雾雾想不起来,那我就好好让你想起来。”
说完他掏出手机给她看消息:“你昨天说今天没空,现在却从外面回来,这怎么解释?”
昨天他向人打听了,连雾今天根本没课,也没听说她要和朋友出去玩,因此他今天才会来这儿等,结果连雾没等到,等到了方从南这小子。
见状,方从南也附和,“是啊,昨天我还想请你玩么,你拒绝了我,结果今天就和这个老男人出去了!”
越说越生气,就差咆哮了。
老,老男人?
连雾悄悄瞥了眼周俞年的脸色,见他喜怒不形于色,情绪难辨。
“咳。”连雾清了清嗓子,很是坦然:
“昨天你们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的确没空啊,已经有安排了。”
想到什么,她灵光一闪:“何况你们两个是同时问的让我怎么回?这不是为难我吗?”
说完很伤心地指责他俩:“没想到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却这么想我,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首先坦然地解释,然后突然发现了华点状若伤心,最后话锋一转将错推给对方。
以上是连雾多年来总结出的经验,告诉我们面对谎言被揭露时,如何拿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