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张郎中你这价格给高了。我之前收过一次蜂蜜不过才二两银子。”来人正是药铺掌柜,眼睛小小的透露着算计。他见朱春花和朱铜柱衣服洗得发白,上面补丁一大堆,猜想俩人没有见识好拿捏。
“二两?”朱铜柱心里觉得二两也够了,村里很多人家一年也才存余二三两银子。
“既然掌柜的说只能值二两银子,那我们还是再去别家问问吧,毕竟家里人为了得这蜂蜜现在还躺床上呢。”说完,朱春花把罐子从张郎中怀里抱了过来,准备盖好走人。
“哎你这小姑娘...这样吧,我出三两,三两足够买你这罐子蜂蜜了。我敢说这个价格别人家是给不到的。”掌柜一副开恩得样子。
“不卖。”朱春花懒得跟这种出尔反尔的店合作,背起了背篓,拉着还在晃神的爹就走。
“五两就五两,卖东西还不许还价了?哎呀,别走,要不五两一钱......”掌柜在后面喊道,有些后悔压价太狠了,这蜂蜜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是药铺,从来没听说过药铺买药能还价的,怎么现在到别人卖药就能还价了?朱春花没有理睬掌柜,让她爹带她去云记药铺。两个药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得走一刻钟才到。好在云记药铺的掌柜做人实在,也是报的五两银子的价格,朱春花跟他周旋了一下,最后以五两一钱的价格成交。后又见朱春花俩人一早上没有喝水嘴唇干裂的脱皮,还好心的多给了三文钱让二人去喝碗面疙瘩汤。
“我们家花儿真厉害,要是爹一个人来就被那张记药铺的掌柜唬住了。”朱铜柱把五两一钱银子塞在怀里,又掖了几下,深怕弄丢了。
朱铜柱哪舍得花钱去喝面疙瘩汤,但是又不想让闺女跟着受罪,花了三文钱在不远的面摊上买了碗素面递给了朱春花,又让老板多打了碗汤,就着带来的大饼吃了起来。
“爹,钱挣了就是要花的,这饼那么硬,还是吃面吧。”朱春花把面前的碗推了过去。
“有饼吃就很不错了,爹不爱吃面,你吃吧。”朱铜柱又把面推了回去。
朱春花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哪个时代的爹,每次有好吃的最先给黄小娟母子,就算还有剩他也不会给她吃,同样都是做爹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看着面也快坨了,朱春花只好乖乖的吃了。这个卖蜂蜜的钱在她爹手里,她估计朱铜柱也不会拿出来用,本来还想着给家里买点肉,再买点布的。
“爹,等下可以买串糖葫芦吗?成才哥和春红姐为了这蜂蜜也是出力了的,我想给他们带一串糖葫芦回去。”她刚从街上过的时候,看见有人在卖糖葫芦,红红的很是诱人。
“宝儿,你不要吓娘啊,宝儿...”一辆马车从面摊前缓缓而过,里面有一妇人忽然呼叫起来。
“夫人,小公子怎么啦?”外面的车夫听见夫人的呼叫,赶紧停下马车询问道。
“快去找郎中来...”
车帘子被掀开,妇人面色焦急的抱着一个三四岁男童下了马车,蹲着抱住男童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朱春花坐着的位置刚好看见马车里掉了半串糖葫芦,又站起来看到男童脸色紫红,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这是被糖葫芦噎着了?”
朱春花回忆起读大学的时候学过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当时只在假人身上练习过,这实践的机会却从来没有。看这妇人穿着一身贵气,要是贸然出手,人救回来还好说,没救回来怕是会给家里惹麻烦了。
“有没有人能救救我儿,事后我必有重谢。”
妇人尝试着给男童抠了抠喉咙,没有半点缓解,男童的面色反而越来越黑,急的她双眼含泪朝着周边的人合手祈求。
“爹,您信我吗?”朱春花倒不是只为了赏银,这男童看着软绵可爱,再不帮忙就会窒息而亡,能救回来当是给自己积德了。但是自己还是个十岁的黄毛丫头,力气太小了,只能请她爹帮忙。
“春花,爹信你。”朱铜柱也不知道这两天女儿怎么了,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女儿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场。
二人忙上前,朱春花让她爹半跪在男童身后,一条腿在往前插入男童腿中间,另一条腿在后伸直,双臂环抱着男童腰部使身体往前倾,一只手握拳放在男童胸口下部分,另一只手包住拳头连续快速用力向男童的后上方冲击。
“这哪是救人啊,这分明就是杀人啊。”
周边看热闹的人聚拢过来。这个时代的人肯定没见过这种救人的方法,纷纷议论着。好在妇人没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