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大傻的后脑勺也是命运多舛,去年才遭受过重创,今年又被开了瓢,众人忙把晕倒在地的大傻小心翼翼地抬到果农住的屋子里。黄可风已经去找齐郎中了,好在齐郎中就住在河下村,离得很近,大概一刻钟就被拉着跑来。
“先...容老夫歇口气...”齐郎中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气喘吁吁。他是个村医,也就在周边村子看个头疼脑热啥的,五十几岁的年纪哪里跑得过十一岁的黄可风,人到果林魂儿却没有到。
经过诊断,大傻只是晕过去了,最多一个时辰就能醒过来。
“真的没事儿吗?去年他后脑勺摔伤过,醒来性格就变得像个小孩子,这又被重击会不会变得更傻了?”春花不得不担心这个问题,现在大傻虽不聪明,但是吃喝拉撒都正常,别这次受伤真的变成白痴了。倒不是她嫌弃大傻,而是人家这一次受伤完全是替自己受过,两次受伤都是无妄之灾,好好的一个帅小伙,就这样傻下去可怎么娶媳妇儿。
“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等他醒过来先观察观察。”这个问题涉及到齐郎中的知识盲区,他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付了诊费,送走齐郎中,朱春花守在大傻床前。
以前她可没有仔细看过大傻,毕竟身高悬殊太大,再加上对方一天到晚嘿嘿傻乐确实没有多看几眼的必要。此时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橘色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到他脸上,眉毛浓密犹如两把锋利的宝剑,鼻子高挺,唇瓣微薄,面部线条刚毅而坚定,配上高大的身材,倒是英气十足。
朱春花可不是一个小姑娘,她是个二十多岁的母胎单身狗。要说喜欢过谁,最多对宁洛有些好感,可惜家庭差距太大,再加上心思都在摆脱原生家庭上面,活了二十几年一次恋爱都没体验过。
反正大傻昏睡着,她准备摸摸看这宽大的胸膛是不是有八块腹肌。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伸出食指戳了戳大傻的胸膛,是有点硬,不过没有想象中硬,大概是傻了一年天天吃吃喝喝长胖了。
“让你少吃点罐头你不听,我看再过几年年纪一大,新陈代谢变慢,这几块肌肉可就要融成一团了。”朱春花又偷偷摸摸戳了戳大傻的肚子,一路往下,越来越硬。
“你干什么?”安静的屋子里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啊......”做贼被抓,吓得往后一倒,大傻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又给拽了回来。
“你醒啦,我就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朱春花讪讪一笑,奈何对方压根不理她,坐起身来往屋外走去。
朱大力在屋子外面修剪树枝,听到屋里有动静,放下活儿过来看看什么情况,正巧和出门的大傻撞了一个正着。
“哎唷可算是醒了,怎么起来了,快进屋歇着。”朱大力并没有注意到大傻有什么不同,把他又给拉回床边。
“爷爷你先陪着他,我去看看可风药熬好没有。”朱春花觉察到大傻眼神变了,不再是充满浑浊而是散发着冷静和锐利。本来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刚刚脑子抽风莫名其妙摸了人家,现在也不好意思问话,只能等等再问。
“黄爷爷你怎么来了?”灶房里居然不止黄可风一人,黄里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见到朱春花,一脸愧疚自责。
“前面有人来告诉我,你差点被黄守东那个混小子打了,多亏大傻替你挡灾,要不然你一个姑娘家哪里受的住。我也不好去问你爷爷大傻严不严重,就先来问问可风。”可风之前住在黄家一段时间,和他很是亲近。
“刚醒过来,有没有后遗症还不知道。”黄里正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按照春花的体格,黄守东今年可有十七岁了,那一棒子使尽了全力,要是打到她头上,或许她现在已经见了阎王。
“黄爷爷,你现在可恢复里正身份了,不能再糊涂,你说实话知不知道黄守东现在在哪里落脚。”钱关元做镇守去了,里正的位置暂时落在他身上。
“嗐...自作孽不可活。他一直住在河下村,河下村西北边儿的坡上有个菜棚子是他舅舅家的,这一年多他也没有别的去处,一直住在那儿。”这一年多黄守东也算安分守己,躲在坡上帮着他舅舅开荒种地,怎么又突然犯浑针对上朱春花了?
得了黄守东的消息,朱春花带着果林的人朝西北坡上去,她倒是想要问问为什么一直抓着自己不放,去年断他手指送他坐牢是他犯罪在先,难不成这辈子俩人杠上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坡,老远就瞅见一个破旧的菜棚子,几乎四面漏风。黄守东跟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