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颂别开脑袋，一脸笑仰着看他：“那你帮我实现一个不就好了？”

“还挺敢想。”

电脑前，柯暗打字的动作也如慢镜头电影般停了下来。

琉璃如玉的水眸望向他，柯暗眼神有些躲闪，不自在得僵硬转移视线，煞有其事的拿起手机，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到似乎在处理上亿的合同。

徐清颂手里的纸张在轻轻颤抖。

与其说在情书结尾处柯暗放飞自我式的心声可以让徐清颂曲意误解，催眠自己那可能是柯暗闲来无事找来打发时间的乐子，或者是当年跟风逗他玩笑随便写的。

整个篇幅下来，文绉绉的语言实在不像柯暗这种理科生的大脑可以写出来的。

在他眼里，优美华丽的辞藻堆砌不如数学公式简单明了。

可当从前徐清颂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却怕了。

谁都没有先说话，气氛暧昧又尴尬。

过了许久，徐清颂才慢慢抬眸，纤长的眼睫像振翅的蝴蝶，清棱棱的。

他喉结微动，鼓起勇气走上前，在书桌前停了下来。

看似以他为上位的姿态，实则柯暗的气场更强。

他指着上面那句话，不敢置信得瞪大眼睛:“你是认真的吗？”

柯暗慵懒得往后一躺，也不装纯男了，伸手拉住他细长的手指，控住自己的颈脖。

人最脆弱的地方。

“你觉得呢？”

“你高考那几天，我情书写了三天三夜，素材信息搜集到可以创新一下发C刊了。”

“想着你小时候喜欢看文艺杂志，估计也喜欢这东西，虽然对我来说幼稚的要死，但也挺折磨人。”

柯暗握住他的手腕，昂起脖子，喉结卡在徐清颂的手心，他倏然探出舌尖碰了下徐清颂的手背。

笑得散漫:“吾中意你啊，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