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中药堂,那里的医师都不错,我会安排认识的医师照顾她的。”
烈眉娇咬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站起来就小跑了出去,大声喊住了她,“七姐姐!”
烈九卿回眸,烈眉娇红着眼,哽咽道:“从前我对不住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没怪过你。”
对于烈眉娇,烈九卿上辈子也照顾过许多,不过那也只是些不多的姐妹情谊。
烈眉娇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手上的荷包,眼泪顺着脸颊滴下来,这里面装着一个玉佩,还有些碎银子。
好多年了,她遇见过那么多人,唯有烈九卿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没有伪善没有同情,始终是那清清冷冷的眸色,连帮她都不言语。
昨夜她求了所有能求的人,一提救个奴婢,她们人人都不屑至极,烈九卿却亲自检查了小菊的伤势,平静从容,连带着一个小小的翻皮都会小心细致的处理。
她错了,怎么就为了在相府站稳脚,就辜负了烈九卿从前那些不经意的照顾?
她回头望着终于睡踏实的小菊,缓缓走过去,窝在她身侧,小声的哭泣。
一切都回不去了……
怎么就一切都回不去了呢……
“小菊,我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烈眉娇小声低喃,“也许,是来得及的……”
烈九卿诡异的出现在了锦园,吓坏了不少人,消息也不胫而走,陈白莲知道时,气的浑身直哆嗦,恨不得立刻就杀死了烈九卿,好在嬷嬷拉住了她。
已经近一月没进相府的烈靳霆第一时间赶到了锦园,烈九卿不过就是收拾了最后的一些书籍,其余东西都没动。
“七妹,你回来了。”
烈九卿淡漠笑了笑,“烈大人还有时间过来,是查到了杀害六皇子的凶手了?”
第1742章 早就乱了心
“为兄听说你回家了,所以就回来看看。”
烈靳霆看见画意拿着的几本书,瞳孔剧颤,“七妹只是回来拿书?”
“恩。”
烈九卿点点头,就那样越过了烈靳霆。
空气中熟悉的体香毒药一样引诱着烈靳霆,他一刹那的失控,回头只看见她消失的那一点点衣角。
无以言说的痛苦一次次冲击着四肢百骸,他分不清是伤口还是心,除了疼他竟是感受不到任何感觉。
“主子!”殷宁刚过来,慌忙翻出药瓶倒出了止疼丹,烈靳霆用力拍开了,踉跄着跑了出去。
“七妹——”
烈靳霆不顾一切地拽住了烈九卿,这一瞬间的碰触让她瞳孔扩散,“滚!”
怒喝出声之时,烈九卿一掌把他拍了出去。
“噗!”
烈靳霆重伤在身又岂是她的对手,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完全爬不起来。
“烈靳霆,你若再敢碰我,你的手就不必要了!”
烈九卿毫不掩饰地杀意犹如利刃,烈靳霆双瞳充血,“为什么你不肯原谅为兄!”
“我恨不得杀了你,凭什么原谅你!”
那一刻的绝望,她永生都不会忘记!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肮脏,她怎么还能再来一次,那温容怎么办!
他怎么办!
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她竟然连清白都保不住!
那她到底为什么活着!
烈九卿眼看着双眼失焦,画意眼疾手快敲晕了她,连忙带她离开了。
烈靳霆双拳紧张,望着烈九卿离开的方向,怒急攻心,晕死了过去。
“子期……子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衣衫被撕碎之时,烈九卿崩溃的尖叫,“不要——”
画意慌忙进来,“夫人,又做噩梦了吗?”
氤氲的湿气里,烈九卿捂着心口,无力地挡住了不安的眼,“是做噩梦了。”
悉悉率率的水滴声落,画意看见烈九卿湿透的里衣紧贴在身上,她口干舌燥,连忙转身不敢看了。
“千岁爷说过,您这段时间的平心静气,您今天有些失控,属下不得已只能敲晕您。”
烈九卿泡完药浴,喝了汤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掏出了楚卫留下的药。
摄魂会牵动心魔,而她的心魔难消,轻易就会因为温容受到影响。
只要牵连上温容,这一切好像就这样陷进了死循环。
“夫人,醒醒。”
烈九卿疲惫地睁开眼,艰难地起身,扫见外头耀眼的晨光,“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您还能多睡一会儿。”
烈九卿摇摇头,起身,“宴会准备得如何了?”
“准备得差不多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