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捂着心口。
短短三日,控心蛊就发作了三回。
他的醒来已经让云帝过度不安了。
而他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备马。”
他如今要去一趟顾家老宅。
清晨,烈九卿翻了个身,摸见了一片冰冷的床被。
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失落的起身。
“小姐,您醒了?感觉好些没?奴婢看看您烧是不是退了。”
看见春安,烈九卿有些惊喜,“夏安呢?”
“夏安风寒还没好,知道您昨日发烧了,哪还敢来?”春安笑了笑,“小姐别担心,有人照顾着她呢。”
烈九卿莞尔,“这段时间你们不在,可是辛苦画意了。”
“奴婢倒是觉得画侍卫很会照顾您。”
春安检查过了,这房间啊处处精细,换成她都不一定能做这么好。
画意抱剑站在外头,烈九卿抬头就能透过窗户看见,她很安心。
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画意回眸,对她点头,算作回应。
春安看见这一幕,会心一笑,“画侍卫很懂您,才会把您照顾的这么好,奴婢真要学一学。”
她们离开这阵子,春安说不担心是假的,画意说到底是个侍卫,那双手是杀人的,怎么能伺候好人?
今日见了,她这心说落下去了。
凡事有心,一切都不难。
烈九卿出了屋子,画意下意识看向了她的发式。
春安在,烈九卿漂亮了许多,还是得有人专门伺候着才行。
画意心里头有些失落。
春安是个细心的,“画侍卫,小姐刚才还说,喜欢你挽发的样式,有时间,您可愿意教练奴婢?”
画意一怔,“好。”
烈九卿病了,没什么精神,一整天都在昏睡,噩梦搅得她不得安生。
她疲惫的坐起来,揉着发疼的额头,喊了春安进来,“熏香换了?”
“没有,是您常用的安神香。”
春安闻了闻,没发现问题还是熄灭了,“要给您换一个吗?”
“不点了。”
“好。”
春安给她端来了清茶,“刚才千岁爷送信来,说是着急入宫没来得及给您说,让您不要担心。”
虽说知道,烈九卿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瞧着天色已近黄昏,她才按耐住进宫的冲动。
烈九卿一闭眼,噩梦就会缠上来,一夜未眠。
黑暗里,她甚至听见了那个过分熟悉的声音,“子期,子期……”
“吱”,门被推开,烈九卿隔着暗光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温容,你回来了,你……”
烈九卿轻笑着伸开双臂,笑意变成冷锋,“你是谁?”
第1820章 是长生吗?
烈九卿冰冷地起身,银针藏在指尖。
“卿卿,是我。”
隔着黑暗,和温容一样轮廓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缓慢靠近,低声笑着。
“我回来得突然,是不是吓到你了?”
风携带着一阵阵难闻的恶臭,烈九卿有些反胃。
“站住!”
“卿卿,怎么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怪我回来晚了吗?”
“我让你站住!”
说话间,烈九卿手上的银针射过去,他一愣,“卿卿,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是温容……”
“我最讨厌别人冒充他!”
烈九卿出手就是杀招,那身影转眼消失。
恶臭许久才消失,烈九卿沉声道:“影三八!”
隔了片刻,影三八才出现,“夫人,有人设计引开了属下。”
“画意呢?”
“被围攻,如今已脱困。”
烈九卿眸色一沉,“查清楚引开你们的是什么人。”
“是。”
一夜无眠。
烈九卿回想了所有细节,那个人无论身影和声音都和温容一般无二,除了口吻和气味。
那股子腥臭,让她想想就会难受。
这种从骨子里传出来的恶臭……
长生。
一旦这么想了,长生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夫人,没睡吗?”
听见画意的声音,烈九卿回神,“嗯,睡不着,昨天那批人可查到线索了?”
画意摇头,“他们和以往的刺客不同,是故意引开我们,目的在您。”
烈九卿沉默了片刻,还是把早早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了她。
“送给千岁爷。”
这么久了,除了帝冥,这是唯一一个让她生出后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