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把半开的窗户关了。
等小道童取来了披风,他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她的身上。
长生就站在她身边,垂眼细细打量着她,“一月不见,你这身子骨似乎更差了。”
“恩。”烈九卿摩挲着茶杯,“从前有些内力傍身还好,自从没了,体虚畏冷多病,根骨都坏了,道长可有什么好法子?”
“圣女想重修内力?”
长生审视的目光渐渐深邃,烈九卿漫不经心的擦掉手心的冷汗。
“道长为何这般想?废我内力的是陛下。想来,陛下希望我如此。只不过,如今我太弱了,人人都能欺负我,难免伤感。”
烈九卿抬眼,看向他,“道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长生心下清楚,烈九卿就是同自己周旋,根本没有几分真心。
偏生越是危险就越是迷人万分。
这场较量里,输赢并没那么重要。
他不过就想得到她……
证明,他比温容好。
但或许,让她这样渴求他的庇护,也很好……
“你想怎么办?”
烈九卿眉梢轻弯,化了胭脂的唇微抿。
分明惑人,他却看见腥血的色泽。
长生不受控制的抬手,烈九卿手背挡住了他。
“道长开始贪心了吗?”
烈九卿越是不让他碰触,他就越蠢蠢欲动,但每每间隙里些微的靠近,却让他自虐一样更沉沦其中。
长生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他慢慢半跪在她面前,眼底充斥灼灼欲念。
“我要怎么做,才能触碰你?”
他对她充满野心,却非要一个许可。
是谁,让他拥有了这么扭曲且病态的欲望。
“若我满意了,就会允许你碰我。”
烈九卿望向外边渐落的树叶,墙头那边监视的婢女藏了起来。
长生从正门进来,她这淫乱的名头,怕是止都止不住了。
眼看着这天色还不到最荒唐的时候,她垂眼命令。
“长生,为我弹个曲子。”
长生瞳孔微震。
为何,她喊他时,独独最动心?
“好。”
第1904章 温容
烈九卿多少能猜出长生的用意,他不走,她就不提,让他弹了一夜的曲子,他竟也乐此不疲。
临近天亮,烈九卿睡着了。
长生这才停下,坐在她身边好一会儿,给她盖上了毯子,离开了。
他光明正大的来,去时也落落大方,不怕被人发现。
很快,云帝最信赖的上师在圣女殿一整夜,消息不胫而走。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但民间还是越传做荒唐。
等长生出了圣女殿,烈九卿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开了。
她撑起身子时,扯到了伤口,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知道疼?”
听见声响,她一愣,抬眼就看见温容进来了。
他脸色不太好。
烈九卿知道原因。
昨天,她为了赶回来,给他扎了针。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也还在沉睡才对。
烈九卿拉着他四处检查。
温容甩开了她,“别动。”
烈九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昨夜的事,你知道了?”
“那么大的事,本座会不知?”
还真生气了。
烈九卿清了清嗓子,“我是临时接到了消息,怕你不让我回来……”
温容眸色一寒,烈九卿乖乖闭了嘴。
她拽拽他的衣裳,“我没什么事,就是受了点小伤……嘶……”
伤口一整夜被捂着,没处理,一拉纱布,血肉都沾着,温容气息阴嗖嗖的,她是真的不敢说话了。
乖乖的配合温容。
给她处理好了伤口,温容起身就走。
烈九卿错愕不已,想拉他,被他甩开了。
他还真生气了。
画意守在外头,看见温容那张铁青的脸,心下有些畏惧。
他如今很少这么大火气了。
“看好她,不准出门。”
画意不敢不听,“是。”
烈九卿还没想明白,温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一整天,烈九卿都没等到温容的消息。
日落西沉,烈九卿无精打采的坐在当门,看着院外。
一见画意来了,她立马站了起来,“千岁爷消失了吗?”
画意摇头,“听琴意说,千岁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了。”
烈九卿无奈,“准备准备,去千岁府。”
她所料未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