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些。
“他最近可真是太奇怪了,总是问感情问题上的话题就算了,还问的怪怪的,你说他该不会是真遇到什么相关坎坷了吧?”
段艾晴一边说一边帮安檀布置书桌,好让她能把买回来抄写佛经的纸笔给铺展开来。
安檀和容宴西之所以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一方面是因为在寺庙里供海灯,一方面则是为了购置这些。
抄写烧给亡者的佛经本是件心诚则灵的事,她对这些是没太大讲究的,奈何孕中期的相关反应并没有比初期减轻多少。
安檀闻到墨汁的味道就会反胃,就连有些质地不好的宣纸也不行,本想换成水笔抄写算了,可容宴西怕她心里存着对不起失去了的孩子和安建民他们的心思,坚持要帮她做到最好。
于是容宴西带她找到一位专营类似生意的朋友,挑到最不会引起她不适反应的墨水纸笔才作罢。
安檀顿感压力巨大,仿佛这笔字写的不好,都对不起这些文具。
这时面对段艾晴的疑惑,她难得在感情方面上敏锐了一下,她问:“你觉得他对你怎么样?”
情感上过于幽微的变化,段艾晴大概率是和她一样感受不到的,但像这样实实在在的变化却是无法忽视的。
相比于虚无缥缈的爱情,或许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才是最值得衡量的。
安檀算是彻底看开了,或许以后会变,但至少现在好就可以了。
“他对我挺好的啊。”段艾晴想都不想的就说,“虽然我是觉得他不告而别挺烦的,但当初他走了其实也是件好事。”
“如果他留下,看到我恋爱脑发作,说不定直接气得跟我断交了,你这么好的脾气,见我那样为了个不值得的男人发癫,不是也一样生气了吗?”
往事不堪回首,段艾晴现在想起那个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自己,忽然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安檀看出来了,她不埋怨陆知节,但是对陆知节也没有超出朋友的期待。
容宴西算是说对了。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如果他也在,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男人最了解男人。”
安檀话音中带上了微微的动容,假设这种事毫无意义,如果不是她经历了这么多事,也不见得会产生这样无用的展望。
段艾晴的话则是现实的不得了:“那我可就得埋怨他一下了。”
安檀没想到自己的话起了反作用,连忙转移话题:“好了,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他的感情问题吧。”
“我听容宴西说,他们公司针对陆知节做的背调非常干净,他这个人身上别说丑闻了,连恶评都没怎么样,从前的合作方都挺满意的。”
段艾晴好奇了:“容氏的背调连感情方面的事都查吗?这倒是值得学习一下。”
段氏本就比不得容氏,又经历过破产危机,招聘普通员工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想挖高级技术人员或者高管的难度却是颇大,为此不得不适当放宽一些要求。
段艾晴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天真富二代了,她为了维持公司运营,就连从前最不喜欢与之相处的油腻男都能捏着鼻子一起谈工作。
有一次,对方甚至胆大包天的抬手搭她的肩,气得她当场翻脸才把人镇住。
后来这人理所当然的是被解除了劳务合同,但公司为了息事宁人,不影响段氏在行业内的风险系数评估,还是赔了补偿金。
钱不算太多,可段艾晴现在想起来还气得牙痒痒。
如果能在最初的背调阶段就发现对方的真面目的话,说不定后来就能省下那笔钱了。
安檀听段艾晴说到最后,最心疼的竟然是付出去的赔偿金,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我记得你刚接手段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段艾晴正在翻看宣纸上的印记,听到这话,不禁有几分恍惚和不好意思。
“我嘴上是说搞砸了就去找你养我,但那不是说着玩的吗?这不代表我和你生分了,只是我也该长大了,不能一直意气用事。”
话可以乱说,可事情不能乱做,段艾晴心中始终有一杆尺,维持着分寸。
安檀闻言,更是心疼她了,带着几分嗔怪道:“你是随便说的,我却是认真信了,反正在我眼里,你跟我妹妹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段艾晴明知她从来都是这么想的,也还是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你放心吧,我要是真得混不下去了,绝对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要是赶我出门,我就在门口抱着你不放,看你还忍不忍心。”
她说着,当真从背后挂到安檀身上去了,跟股糖似的不肯下来,也就是安檀现在有了身孕,否